“外卖到了,小心一会凉了。”严翊临在外面提醒,南衡已经洗了很久了。
“好!”南衡扬声应,心一狠把洗发水囫囵上头。
浴室门被拉开,严翊临下意识看去,下一秒却屏住了呼吸。
南衡虽然身高在omega里算高的,尽管有过不短时间的运动员生涯,体型仍然比不过alpha。
严翊临给他拿了件前段时间刚刚送过来的最新款睡衣,丝绸的质地看上去很光滑,他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白这样单调的色系,这件睡衣也不例外,大一号的黑色丝绸睡衣罩在南衡身上,有些大的领口丝毫不吝啬的显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光洁的胸膛,露出来皮肤显得更加白皙,刚洗完澡氤氲的水汽在空气中飘荡,严翊临甚至觉得这么远自己都能闻到南衡身上沐浴乳的味道。
很淡,若有似无的香气。
南衡不喜欢穿衬衫,最大的原因就是扣子太多,总是会把第一颗扣子扣在第二个扣眼里,一般扣到最后才能发现,又要从头解开重新扣,很麻烦。
偏偏严翊临这次拿的睡衣也是这样的扣子,他扣到最后才发现又扣错了,但是实在懒得扣又加上真的饿了,索性就这样出来,打算吃饭的时候重新扣一下。
严翊临看见他因为扣错扣子而大片裸露的胸膛和露出来的腰腹,强迫自己转头不去看,“扣子。”
不行,明天还要赶路,南衡身体会不舒服。
南衡自己低头看了一眼,他知道,“一会扣。饿了,想吃饭。”
严翊临早就把外卖摆好了,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
南衡过去挨着严翊临坐下时才发现严翊临也洗过澡了,“你什么时候洗的?”
“刚刚。”严翊临挪了挪胳膊,解释:“在客房洗的。”
南衡点了点头,随后注意就被严翊临点的外卖吸引过去。
吃饱喝足,南衡靠坐在懒人沙发上,眯着眼睛歪着就不想动了。
严翊临把垃圾收拾起来扔进垃圾桶,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才重新回来。
看见南衡的扣子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蹲下打算给他重新扣好。
严翊临刚刚洗过手,手很凉,南衡被冰的清醒了一瞬,“怎么了?”
严翊临的手被他两只手握住,也不挣扎,“扣扣子。”
“你手好冰。”南衡不愿意。
严翊临缩了缩手指,南衡的手现在的确比自己热很多,“那你自己扣好,一会睡觉了。”
南衡更不愿意,都要睡觉了还扣什么扣子,“不扣了。”
严翊临回握住,商量:“扣一下吧。”
不然这些他很难睡着的。
南衡摇头,“都要睡觉了扣什么,我还以为一会要下去呢。”
南衡从浴室出来什么都没带,现在信息素一点点溢出来,像是故意一般一个劲往自己鼻子里钻,严翊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抑制手环。
“几点了?”南衡问。
严翊临看了眼表,“十点半。”
这么早自己就困了,难道真的年纪大了,南衡摇了摇头非要睁开眼,“好早,等会再睡吧。”
“不算早了,明天十点的船,九点半就要到码头。”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听上去似乎是什么东西碎了,南衡又清醒两秒,问:“……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严翊临摇头,像他确认:“现在睡觉吗?”
南衡摇头:“等会睡。”
“几点?”
“十一点多十二点这样?”南衡思考。
“好。”严翊临答应,随后俯身吻住南衡。
“唔……”南衡呼吸乱了几秒,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声音。
南衡身上一直不愿意扣好的扣子也不用再扣上了,严翊临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南衡胸前流连一阵,所有扣子都被解开。
南衡半眯着眼和他接吻,感受到他的动作也没怎么抗拒,只是慢慢抬手抓住严翊临的手腕。
“……”严翊临松开他,微微喘气,以为他要拒绝自己。
“……信息素。”南衡被放开,单手把严翊临的抑制手环解开,顺手扔在地上。
小巧的抑制手环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严翊临觉得自己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也跟着崩了。
严翊临把南衡打横抱抱起来,往床上走的时候南衡还黏着亲过来。
外面的车疾驰而去,车灯扫在玻璃上一晃而过。
南衡修长笔直的腿盘着严翊临的腰,被光刺得闭了下眼。
严翊临腰腹刚微微发力,看见南衡蹙眉,便忍着俯下身去吻了吻他的嘴角,问:“疼吗?”
不疼,但是很奇怪,南衡不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信息素互相交融,整个空间都是清晰的暧昧。
若不是南衡实在受不了了,用近乎崩溃哽咽的声音求他,恐怕两人不知道要荒唐到几点。
一早,南衡睁开有些酸涩肿胀的眼皮,看见已经在穿衣服严翊临,也想起来。
却在撑起身体的时候被酸涩的腰腹带着重新砸回了床上。
“……”
严翊临听见动作侧身,还没穿好的衬衫随意的挂在身上,肩颈处明显的咬痕大刺啦啦的和南衡打着招呼。
“要再休息一会吗?”严翊临问。
他本意是现在还早,不着急起来,但不知道南衡理解成什么了,拒绝:“不要,我要起来。”
“好。”严翊临答应,准备去扶他起来。
南衡坐起来才真正觉得腰腹真的一点力气不能使,想稍微抬高声音说话都觉得酸痛:“……我的衣服呢?”
声音沙哑,甚至最后一声还劈叉了。
严翊临把给南衡准备的衣服拿过来,放在他手能碰到地方,然后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南衡顶着破锣嗓子,“一点没有。”
昨晚结束严翊临带着南衡去洗澡,看他后面有些红肿,于是又轻声问了一遍。
南衡自然不会答应让他看看的,又顶着沙哑到劈叉的嗓子:“没有不舒服。”
严翊临按了下床头的按钮,跟来做早饭的阿姨吩咐:“麻烦炖些雪梨银耳粥。”
九点半,两人准时打到津渡码头。
现在的津渡码头已经恢复了运作,提着行李的行人来来往往。
司机把三大箱行李搬出来,严以寒看着三个行李箱,问:“你们去了住哪?”
他们拒绝了严以寒安排的房子。
他们关系尚且算不上好,只是血缘上有同一个父亲,严翊临让司机把行李送到乘务手上,才回答严以寒的问题:“酒店。”
“……”像是她准备的房子多烂一样,宁愿住酒店也不住那。
严以寒掏出一张卡,扔给严翊临,言简意赅:“你爸给你的。”
严翊临下意识要拒绝,却被严以寒堵了回去,“他说这是你的工资,在国密的工资。”
严翊临的工资都是直接发到了严家的集体账户上。
“一千三百万,不要扔了。”码头风大,严以寒懒得多站,说罢扭头上车就走。
严翊临这才装进口袋。
沉闷的轮船启动钟打响,像是遥远地方传来的回声,南衡站的腰有些酸,严翊临细心的注意到,揽住给他轻轻揉了揉,“走吧。”
“嗯。”南衡觉得自己又困又累,懒懒得也不好好站,靠着严翊临让他带着自己走。
跨上轮船,乘务为二人递上房卡,“二位先生的房间在三楼306,行李已经为您送到,希望您能拥有一段美妙的航行经历。”
严翊临一手揽住南衡,一手接过房卡,相恋的爱人就在身侧,久违的自由近在咫尺。
新的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