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南衡应该没有看见。
可能是餐厅离民政局近的缘故,服务员在点菜时还问了一句:“请问二位是已经结婚了吗?”
正在翻菜单的南衡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还没有。”
还没有,也就可以说是以后会有。
严翊临又喝了一口水。
吃过晚饭回去的路上,南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们刚刚去的哪啊?”
严翊临打了个转向:“那个餐厅好像叫幸福小馆。”
“不是。”南衡说,“去餐厅之前的地方。”
当时停车他只顾着看严翊临了。
“没什么。”严翊临想糊弄过去:“找餐厅走错了。”
看上去似乎是不生气了,南衡“哦”了声坐好。
回到家里,南衡洗完澡出来突然问了句:“你明天有课吗?”
严翊临拿着睡衣把南衡扣歪的扣子给扣好,“有。”
“知道了,你先去洗澡吧。”
“好。”
严翊临说自己的课在下午,又拿起南衡的通讯器确认他明天不用去体育馆教网球。
南衡半靠在床头,看着站在床尾查课表的alpha,隐约有点预感。
果不其然,严翊临看完便把通讯器放好,随即俯身压上。
严翊临可能还在生气,南衡被撞得支离破碎得出结论。
他氤氲着泪眼看着天花板的灯,心里忍不住控诉,严翊临今晚真的好凶。
“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严翊临问。
“……嗯。”南衡半张着嘴喘气,匀出点气息回答。
“能不能进去?”严翊临又问。
南衡感觉自己神智都要模糊了,他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生殖腔。
严翊临默默咽下:“没什么。”
夜色深厚,屋内时不时穿来压抑崩溃的呼吸。
等到严翊临俯身抱住南衡将吻密密落在他的额头、眼尾、鼻尖、唇角时,南衡像是顿悟了一般,一边接受着严翊临的安抚,开口问:“生殖腔吗?”
进入生殖腔便意味着终身标记了,意味着alpha和omega将捆绑在一起一生了。
“……嗯。”
严翊临的最后一个吻落下,回答。
“明天去民政局吗?”南衡缓过来一点,又问。
终身标记这么大的事。
严翊临愣住,以为是南衡今晚还是看见了,“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
“没什么。”
“什么?”南衡累得一句哑谜也不想打。
“我今晚带你去了民政局。”严翊临实话实说。
“晚上吗?”
“嗯。”
严翊临又亲了亲南衡要闭上的眼皮:“别睡,等一会。”
南衡又睁开条缝:“怎么了?”
严翊临不语,却是站起身。
回来后手上便多了一个精致的戒指盒。
他将戒指取出,轻轻带在南衡的中指上,银戒稳稳套进指根,他之前量过,尺寸刚刚好。
严翊临握着南衡的手多看了两眼,又吻了吻带着戒指的中指。
以为南衡睡着了,他放轻语气,却依然郑重:“我爱你。”
“我也爱你。”南衡迷迷糊糊答应,回握。
第二天一早,严翊临就把南衡从被窝里扒出来,哄着:“领完回来你接着睡。”
红本本到手时,一向沉稳不发朋友圈的严翊临破天荒发了一条朋友圈,还特意置顶。
“我爱你。”
配图是崭新显眼的结婚证和某人盖着头睡得混天黑地只露出一点黑色的发丝。
窗外落叶纷纷,屋内温馨安逸,严翊临想把被子给南衡拉下来一点:“蒙着头睡不好。”
“走开我要睡觉!”
红本本还拿在手里,严翊临没忍住笑了一下,喊了声:“老婆。”
被子蛄蛹了两下,南衡默默把头伸了出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