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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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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扫过希冀的目光,祝余沉默地抛着铜币,背对着光的几人身影被拖拽得很长,随着烛火的晃动看着像是张牙舞爪的黑怪。

良久,她语气冷了几分道:

“只是在幻境中自是死不了,但现在问题是,阿姐鼓,就在我们当中。”

如阴风席身,几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就连一脸正气的阿朵也露了几分吓。

“姑娘这是何意?”荼蘼子问到。

“阿姐鼓乃怨气所化,没了皮和脑袋的它们会变化成他人模样,直到伪装骗过所有人那它便可取而代之,只要找到谁是阿姐鼓掀开他的头颅便可破此困境……”

话到一半,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所有人。

“同时,阿姐鼓的鼓声会折磨人心智,要么找到他是谁,要么被他折磨至死。”

而猜忌一旦生根,每个人的心境也在此刻悄然发生了变化,忌惮的目光缠绕编织出骇人的豢兽,它一点点蚕食理智,直到有人捅烂了那层看不见的窗户。

满头大汗的屠夫此时面色黑了好几层,他盯着药女的工具布不知在想些什么,紧绷的身体让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躁。

最后,他冲上前一把从工具布中拿出剔骨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这是干什么!放下刀刃!”

众人被他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得连连退避,荼蘼子挡在中间不得不竖起防范。

而此刻的屠夫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他握紧了刀刃,狰狞地笑脸如同会吃人的恶鬼。

“我不想死,她说的很对,我们必须找出那个人是谁!”

“但与其猜来猜去我倒是有个更好办法,只要把你们的头皮都掀开来看看,不就既能让我活下去还能知道是谁了嘛?”

他的力气很大,容不得医女的半分反抗,眼看她即将由满脸涨红到发青,荼蘼子立马和他身后的阿朵交换了眼神。

她放缓语气安慰道:“那也只是她的猜测,我们一定有办法能走出去的。”

“办法?什么办法!就连青云宗的人都被困在这里了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

趁他被分散注意,阿朵使劲浑身解数冲上去试图夺去刀刃,可屠夫的力气不容小觑,意识到被摆了一道他彻底失控般发了狠。

医女死抱着将他牵制,三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屠夫身子不稳向后跌了几步,手臂挥舞间从阿朵的脖颈一划而过。

“呲——”

大片的鲜血如同被炸裂的水泵将半寸之径染上血雾,而阿朵什么也看不见,死摁住的脖颈下是层出不穷得血液,她没办法呼吸像被舌头堵住了喉呛,瘫倒在地感知一切的流失。

“阿朵!!”

这场意外让在场人被吓得噤声,缓了许久才想起去救人。

屠夫也被吓到,他扔了刀刃魂飞魄散般跌坐在地。

阿朵彻底断了气,荼蘼子痛心疾首拔出剑想为她报仇被却祝余拦下。

“逝者已逝,现在杀了他最好的结果就是他是阿姐鼓所伪装,可如若不是,那我们的处境只会更危险,相互猜忌只会要了我们的命!”

祝余的开口求情是所有人没想到的,但荼蘼子心中依旧悲愤填膺,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祝余,此刻在她眼中多杀几个人也并不是什么有辱道风的事。

“所以,你想让我不要杀了他?让他继续活下去?”

祝余点点头,替她收回了剑。

“总会有办法的。”

劫后余生让屠夫刚松了一口气,一道人影却赫然越至身前,在抬眼时,那把剔骨刀已插入额心。

祝余笑吟吟地看着他,上扬的语调却让他再以听不见下文。

“抱歉,我逗你的。”

还有什么比劫后余生再跌入万劫不复更让人绝望的。

庙内鸦雀无声,剔骨刀被随意拔出,伴随着轻微的骨裂声让在场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荼蘼子五味杂陈地看着她,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熟悉的鼓声再次于庙外响起。

“阿姐轻声唱~”

“秘密无人讲~”

“村庄深处鼓声响~”

“你听是哭泣,还是祭唱?”

犹如催命符一般的鼓奏让几人瞬间吊起一颗心,纷纷捂住耳边试图逃避。

“大家切勿相信幻境!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荼蘼子大声叮嘱,为了防止误伤将一切利器都藏了起来。

祝余坐回原处,一想到待会又要经历一遍剥皮切肉不禁开始肉疼。

“祝姑娘见到的可是凶残之境?”

注意到她微微聚拢的眉心,雨师妾很是在意。

祝余干笑了两声,她可不想承认自己是害怕看到他,只好反问。

“那祖宗您看到了什么?难道不是如活地狱之境?”

地狱?

他一双冷如黑玉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看向她,似有如无的侵占意味似在戏笑。

“对我来说,那可是极乐之地。”

鼓声震响,天旋地转间,众人纷纷昏倒在地。

再睁开眼已来到了所谓阿姐鼓设下的幻境,境由心生,或是恐惧,或是执念,亦或是……欲望。

他被迫跪地,双手被反捆在后,氤氲萦绕,雨师妾再次来到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他神色自若地抬起头,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走出黑暗。

锁在颈间的长链被猛地一拉,他身不由己地前倾,带动震震链响。

他低喘着有些发笑,下一秒,下巴微凉,他被毫不客气地顶起脑袋。

“你不害怕嘛?”

而他只是轻笑一声,多情的眉眼竟看着比绝世花魁还要风情万种。

“害怕?祝姑娘是要做什么才会想让我觉得害怕?”

他只微微低头便可附蹭上她的指节,见她并未阻止便越发大胆,启唇探出舌尖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

可她的味道实在是过于美好,他只是舔了几口便已欲壑难填,可偏偏身上的枷锁让他更不能得了自由。

他有些急了,用力震得腕间与脖颈都有了勒痕,以至于潜在暗处的尖牙都冒了出来,咬的她指尖直流血,再被他一滴不剩地吞咽。

“哈……”

“这次要做什么?是要取下我的眼睛还是割开我的皮囊?”

他呼吸过快,亢奋随着脉搏游走他的全身上下,将语速也变得跳跃。

而眼前人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微凉的指尖从颤动的眼睫到干涩唇瓣,她顽劣地捂住他的口鼻看着他越来越难耐的神情表示同情。

“这次我们来取你的脸吧,我会将它好好割下来绝不会弄坏的。”

而他欣然接受,像是干涸的枯井妄图吞没所有的雨泽。

“我真的好喜欢……你如此炽热地望向我的眼睛。”

利刃划破皮肤,从前额一直到下颌,她的手法并不熟练,以至于同一道裂痕却有了好几条不同分支,而她全然不觉自己早已破坏了这张脸。

痛觉被灭顶般的快感淹没,视线被血色染红,他感受着她落下的每一刀,刀刃划破皮肤的每一寸撕裂都让他快不能呼吸。

铁链振响,他闷哼声不断,却一个痛字都没有。

正如他所说,这样的酷刑在他看来是极乐之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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