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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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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还要自己送上门来……”

这边,天色骤变,漫天乌云裹挟阴风吹的万物都在呼啸,大火将歇,黑影散去,他挥去指尖的簇火,将落下的发缕撩至耳后。

一指画横,霎时轰鸣,祝仞如遭雷击,右臂飞溅起大片似岩石似血肉的碎片,唢呐顿时脱手落地。

雨师妾身快如鬼魅,顷刻见已出现在他眼前,抬脚直击腹部逼得他大吐红血。

天旋地转间,他已被踩住脖颈压制火地。

不曾料到他竟有如此实力,祝仞脸色一变,眉宇间陡然露出凶悍的神色,咬牙切齿间,脸上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惊愕之色。

眼前这浑身鬼气的人是雨师妾?

可他明明死的连魂都没了!又这么可能成鬼?还缠在她身边……

而雨师妾只是笑得轻佻,半睨着的眸色发着幽光,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

他再用力踩下,祝仞喉口一窒将自己呛了一脸血。

“你…到底……是个什么鬼!”

雨师妾无意理会他,倒是没想到他会在那个锦囊里面设下禁制,他一时大意才耽误下来。

而现在,他有更要紧的事。

又是抬脚一踢,祝仞滚开数里远重重撞上房墙。

他神色凝重一心只想朝后山赶去,刚走两步却赫然瞧见浓雾中若隐若现一道红色身影。

几乎是立马喜笑颜开,心中的大石头刚想放下却见“她”似站不稳般踉跄跌了几步。

霎时,雨师妾的笑凝在了脸上。

“祝……余?”

“她”赤着脚,衣衫破烂染尽风沙蹉跎,像经久失修的器具走起路来看着朽烂不堪,细看才发现,原来她没有双手,发丝遮掩下的脸也没有五官。

*

祝余再次能感受到心脏跳动是在很久之后。

久到让她以为自己已经到了下辈子一般。

睁开眼,她被浸在水中,浑身赤裸,眼前是像蒙了一层纱的光影,隔绝着她与外界的一切。

将她困住的这个空间很小,小到她只能靠抱着让自己蜷缩成球状,她也试过伸展,即使这个容器有些许弹性但也很难挣脱。

除了被迫蜷着的不适,她身上没了半分被虐杀的疼痛,甚至被浸泡的还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可直到她摸到连接着腹中的一截长带……

而她也终于反应过来为何在水中不用呼吸的原因。

——她现在,正被孕育在别人的肚子里。

惊恐之余,祝余试图找到破解之法,可她能翻动的空间很小甚至连自己身处什么方位都不知道,无奈,她只能靠着手指一点点去摸索。

终于,她找到了缺口。

这个出口是否正确她已无从判断,求生的意志只准许她义无反顾地向外爬出。

最后,她见到了光明,身体像是第一次裸露在自然下而感到无比寒凉,她继续爬着,直至整幅身躯都得了自由,接着,她扯断脐带,带着潮湿的气息大口灌入腔腹逼的她咳嗽不止……

看着眼前躺着的女人,祝余下意识胃里一顿翻涌,可一段不知名的回忆却在脑中生根发芽。

回忆的主人公是个没有脸的女人,她被拖入地陵遭受了不亚于自己的非人折磨,甚至双手都被生拽下来再吞入他人腹中……后来被关入重门之中悲惨死去。

往前,是她出现在祭祀台上,她作为贞祭娘求神明护佑,可在仪式最后傩面却被摔碎,她被视为惑害,命薄被当场烧毁。

再往前,是她初来蝉西山,身边跟着的童子眉心一点红,还有一人头戴斗篷看不清面容,也是他交出了她的命薄。

……

头痛欲裂,祝余似也切身经历了一番而浑身害怕地颤抖不止,而她也明白了这段记忆和眼前躺在冰棺中的人是谁。

能来蝉西山做贞祭娘而又殒命在此的只有一人。

——攸君,她那未曾谋面的姑母。

而从那段记忆中不难看出这场过往的始尾皆是一场早已谋划好的陷阱,能掌握命薄的万不可能是普通人,这一切都在说明着一件事,

她是被祝家人害死的。

棺中的尸体勉强还能看出个人形,祝余看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不曾了解过她的过去,却也能从那段回忆中读出她的绝望与痛苦。

这令她唏嘘,同为祝家人为何会有人下如此毒手?

她长叹一口气俯下身轻轻抱住她。

“姑母,是您在救我对吧……”

“这儿太冷,让小鱼带您去暖和的地方。”

而现在,报仇的时候到了。

她拆下陵墓中所有能用来裹身的横布,再将姑姑的尸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背在身后。

最后搜罗出一把生锈的柴斧,眼中杀意汹涌。

他们谣传她是千古祸害,预言她或将死于最后的献祭。

在她死后,他们仍要腐蚀她的皮,刺穿她脊骨的嶙峋,再以她的血为墨写下正义者祷告的血书,甚至还会为她建座墓陵彻底埋没谎言。

可他们不知道,野狗不需要墓碑,只要狂奔到腐烂就好。

重门渐渐打开,一双双眼中露出她的半抹讥笑,眸中带着诡艳,映出地陵内的红光。

她举起柴斧,从他们的头一直点到肚子。

“后颈、脏腑、骨骼……”

“我要将它们串成璎珞,戴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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