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滞,心跳骤然加快,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已先压了下来彻底堵没她的话。
他的吻起初是轻柔的,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她的唇瓣,带着试探与克制。
可很快,那轻柔变成了炽热,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唇齿间带着淡淡的酒香。
祝余一脸懵,眼底满是诧异与慌乱,明明她才刚准备打开门这人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她下意识想躲开,可他的手掌稳稳地托着她的脸,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好在他只是轻吮了一下,整个人又似软力般靠在了她的肩上。
“阿余,你来了……”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几分释然,还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欣喜。
那一瞬,时间仿佛凝滞,风也静了,月光也柔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祝余愣在原地,要不是嘴上还留着些酒气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等下……酒气?
她低下头朝他闻了闻,不小心蹭过他的鼻尖惹得他也兴致勃勃地像只小猫般也回蹭了回来。
“好大的酒味儿,你喝酒了?”
“没有呀~我没有喝酒~”
“还说没有,说话都要唱起来了。”
屋内的缙云拓见是她来了并不意外,介于刚刚和雨师妾有些冲突他此时的语气算不上好。
“是雄黄酒,方才雨姑娘干了一壶。”
“雄黄……雄黄?!”
祝余整个人顿时炸开锅,看着一直赖在自己身上发酒疯的老祖宗祝余猛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阿余我身上好烫啊……我好像要被烫死了……”
醉的神志不清的雨师妾此时整个人就像个大蒸笼,但凡有一点比自己温度低的都一个劲儿地抱着蹭
,祝余被锁着喉,整个人腰都快弯到腿上去了。
“雨姑娘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没怎么!他只是醉了我先扶他回去休息!对了,今晚我们在哪休息啊?”
金州素有“雄黄酒曲之乡”的称号,而雄黄酒最克的当属蛇类啊!
虽说已成螭妖的老祖宗不至于被一壶酒药死,但走火入魔发狂可说不定啊!
“休息?阿余今晚要与我一起休息吗?”
雨师妾的头猛地抬起,眼底先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被狂喜淹没,唇角最快扬上天去。
“是是是!咱们快休息吧!”
寻着缙云拓指的方向,祝余边扶着人跑边遣散跟上来伺候的侍从,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一个人来的好!
祝余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扶回房,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整个人几乎压在她身上,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
好不容易将他安顿在榻上,正要转身去倒杯水,却被他忽然从背后抱住。
雨师妾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力道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祝余刚想开口,却感觉到他的唇轻轻贴上了她的后颈,像羽毛般轻啄,带着几分醉意的缠绵。
“好难受……”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炽热的唇在她颈间游移,时而轻咬,时而吮吸,惹得她浑身一僵。
她试图挣脱,可他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娇嗔。
“别走……不是说要与我一起休息的吗?”
她侧过头,看见他的脸微微泛红,眼神迷离,唇角带着一丝无辜的笑意,像是知道自己过分的做了什么,却又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的呼吸灼热,喷洒在她的耳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阿余,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是生病了吗?需要我帮你看看嘛……”
雨师妾眉头轻蹙,欲探究番唇再次贴上她的后颈,轻轻吮吸,像是品尝什么美味,惹得她忍不住轻颤。
“都这样了还能看病?那很厉害了,行了,别闹了!”
祝余一个劲儿地缩着脖子,被他一个一个的轻吻简直折磨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没闹……”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又带着几分撒娇。
“我就是……很想你,一整天了,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
似发泄不满般他的手臂愈加收紧,将她完全圈在怀里,唇在她的颈间流连,呼吸愈发沉重。
哪里久了?
祝余一脸黑线,终究是自己疏于提醒,眼下也只好好声好气劝道:
“祖宗听话,你的酒得解,我去给你找点解酒药。”
这都已经神志不清了,万一真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祝余着急给他醒酒刚想挣脱,可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带着仰头跌下,一番天旋地转已深陷塌中。
看着她庇与自己身下,他紧咬下唇,兴奋的整颗心都在发颠。
“不用找了……解药不就在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