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模特队这几天以来的训练,江厘的驼背、站姿都改善了不少。
训练还是很有用的,以前她穿高跟鞋走一步都得要人扶着,现在都能踩着五六厘米的高跟走台步了。
这天早自习,袁老师站在讲台上,开始数落各个同学开学以来的表现。
她说着说着,话锋一转,眼风扫向朝预,“你的好兄弟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就让他别来了!”
朝预突然被cue,靠着墙壁嘴角擒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说:“这是他的事,我可不知道啊。”
“你们俩好的跟连体婴一样,”袁老师丝毫不给他留情面,“你敢说你不知道?”
朝预表情没啥变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模样,但他对老师还是蛮尊敬的,没有对江厘的那种不耐烦:“他追爱去了。”
五个字,全班沸腾。
连江厘都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
朝预还是面不改色,淡淡的笑。
袁老师拍讲桌,“安静点!吵什么吵?朝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成旭到底干嘛去了?”
朝预摊手,一脸无辜,“老师,我真不知道。我建议您去给他爸妈打个电话。”
“还需要你说啊?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打过?”袁老师恶狠狠地盯着朝预。
朝预憋笑,顺着她:“肯定打过的,毕竟您这么称职。”
听到这话,江厘皱眉,怎么好端端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阴阳怪气呢?
她没再侧头看他,怕又被他讽刺。
又闹了半天,朝预才给袁老师吃了颗定心丸:“他明天回来。啥事没有,您老放心吧。”
……
下课后,有同学三三两两地出去接水上厕所,而江厘坐在座位上走神。
朝预这回没靠墙,靠在椅背上,敞着腿,懒洋洋地问:“你咋不出去?”
江厘现在跟他说话都要斟酌一下,生怕某句话又成了他自恋的资本:“我只是单纯不想出去。”
朝预闲闲地看向她,轻飘飘地戳破:“怕是一个人太孤独咯。”
江厘:“……”
这人不仅自恋,而且欠揍。
江厘又像上次那样,开始转移话题:“刚才袁老师说的你的那个好兄弟是谁啊?也是我们班的吗?”
朝预耷拉着眼睛玩手机,闻言抬眼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那不然呢。就坐我前面啊。”
他说着,长腿一伸,蹬了前面的凳子一脚。
确实,朝预前面的座位,从她来到这个班到现在,都一直空着。
这动静惊动了江厘前面正在补觉的小兄弟,他不耐地抬起头,往旁边的凳子看了一眼,然后扭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干嘛呀?”
朝预扬着下巴,一番话说的理所当然:“给我起来重睡。”
江厘:“……”
-
今年的国庆和中秋撞一块了,于是“国庆晚会”变成了“国庆中秋联欢会”。
举行日期在9月30号,举行地点在演播厅。
开完联欢会就美美放假,放8天。
走秀是每年联欢会的压轴节目,受期待值特别高。
每年走秀的人都会有变化,不变化的是都是俊男靓女。
江厘在六中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联欢会、活动都是由学生会安排,个个忙的不可开交。
会长更是不用说,忙的屁股不沾凳。
哪像她旁边这位祖宗。
……
这天练习完,离放学只剩二十几分钟了,江厘换好衣服后,坐在跑道边吹晚风。
李恩珠和白雪坐在她身侧,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气氛和谐。
直到赵飞龙的出现,打破了这一片祥和。
他站在大约五六米外,大声喊江厘的名字。他这次明显是有事而来,眉眼间多了几分心虚,喊江厘的声音都是时大时小。
江厘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跟李恩珠白雪简单说明后,起身往他的方向走。
两个人并肩走到角落,赵飞龙没敢和她对视,说出的话倒是直白:“我…想请你帮个忙…”
江厘讨厌弯弯绕绕,可她也没想到赵飞龙会这么直白。她问了一句:“什么事呀?”
赵飞龙忸怩半天,慢吞吞地说出口,一边说一边观察江厘的表情:“就是…能不能…帮我们…邀请会长,加入…男模队…”
他的声音越来最小,最后干脆没有。
但是江厘听明白了,她想也没想就拒绝:“部长,这事我帮不了。”
得到否定的答案,赵飞龙立马丧气了,但他还是想挣扎几句:“你就试试嘛,毕竟你是他同桌…吹吹枕边风,说不定他就来了呢?”
江厘的嘴角抽搐,枕边风…这词儿是可以这么用的吗!这要是被那祖宗听到怕是要奓毛。
虽然江厘是朝预的同桌,但她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权。这种事情,她要是敢在朝预面前提,不知道得被羞成什么样。
她死也不去丢这个人。
见江厘不说话,赵飞龙以为自己有机会,这回也不心虚了,乘胜追击:“反正你就去说说嘛,要是能成功,到时候我给你分红。如果你把会长拉进男模队来了,那你就是我们全校的救世主!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看我们会长走秀吗?”
江厘面无表情,坚定拒绝:“不想知道,我也不用知道。部长,这事我是真帮不了,你要是真想,再去找他一百次,把他找烦了,可能就同意了。”
“不行啊,不行!这样我会被会长打死的。”赵飞龙连忙拒绝,然后左右望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凑近江厘神神秘秘的开口:“五千块!我跟体育部部长打的赌,只要会长进男模队走秀,这钱就能进到我们口袋里!”
江厘暗自腹诽,谁跟你是我们?这种不要命的事情你咋不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