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以后,孟淮衿几乎没什么机会见到傅酒,她总不是在公司就是特别晚才回来,偶尔早上或者晚上在楼道里看见她,还来不及说话她便冷漠地转身离开
回应他的,只有对门关上的声音
本想着等她气消些再解释,现下别说解释了,就是连见她一面,能说上话都难
傅酒从没对他这样冷漠过,便是以前见了面她也总是要神色调笑地和他说两句的,更不要说两人在一起后
孟淮衿有些慌了,似乎从来都是傅酒走向他,去打破两人之间的界限,去靠近他,而他一直站在原地,甚至后退将她推开
他好像确实错了,他该相信她的
如今两人这个样子,也合该是到他走向傅酒了
可是,要怎样才能有这么个机会呢……
孟淮衿这两天一直在思考尝试,偶遇试过了,傅酒直接绕过他就走了;约她吃饭也约了,被她以工作忙拒绝了
眼看就要到傅酒的生日了,两人的关系还是在冰点,不仅人没哄好,孟淮衿反倒着凉感冒了
这天孟淮衿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提前请假回了紫荆苑,一进电梯便看见了刚准备出来的傅酒
孟淮衿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傅酒刚想让他松开,却发现他贴在自己手腕上的皮肤格外的烫
傅酒皱了皱眉,这才仔细看了孟淮衿两眼
见他轻轻晃着脑袋,仿佛在和昏沉的脑袋做对抗,白玉的脸颊红得不像话,眼眸也不甚清醒,手却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开
想起现在不应该是他回来的时间,傅酒皱着眉头抬起另一只手贴在了孟淮衿的额头上
是不正常的潮热
摸摸额间,又碰碰他的红晕的脸傅酒问道: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嗯?”孟淮衿抬起眸子看她,眼中含着水雾
“发烧了?可能吧,我有点头晕。”
他这副样子,要是一个人呆在家怕是不行,傅酒看了眼手上的表,想了想到底还是一把将人抱起进了电梯
“真是欠你的。”
突然被傅酒抱起,身体腾空,孟淮衿下意识地环住傅酒的脖颈,抬起水眸有些迷茫地看着她
“傅酒。”
傅酒低头
“干什么?”
孟淮衿抬起一只手抚上傅酒的脸
“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似乎没想到孟淮衿是要说这个,傅酒愣了愣,随后冷哼一声
“说对不起就行了?你倒是轻松。”
孟淮衿的眉头纠在了一起,想不出除了对不起还要说什么,还不待他想清楚,电梯门便打开了
傅酒抱着他出了电梯,抬起一只脚抵在墙上,将怀中人的腿弯挂在自己腿上,一只手开了门
孟淮衿抬起昏沉的脑袋疑惑地看着傅酒
“你知道我家的秘密?”
似乎不相信暴露了自己的一下居心叵测,傅酒怔了一下,随后没有回答他的话,假装无事发生地抱着孟淮衿进了屋
将孟淮衿放到床上躺着,傅酒去客厅找起了药箱
再回到房间时,孟淮衿已经把外衣脱了,缠着被子把自己裹了好几圈,像个卷饼一样缠在被子里
看着床上的人,傅酒拎着药箱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药箱放到床头的柜子上,长臂一伸将人从被子里薅了出来
孟淮衿睁开眼,和傅酒对视着
“嗯?”
傅酒把床上的枕头立起,让孟淮衿靠在枕头上,给他盖好被子,从一旁的药箱里找到温度计递给孟淮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