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刷过牙了吗?”
温然点了点头,没想太多。查漾站在门边,一个吻落下,“早上好。”
温然看着她潇洒转身离开,整个人都呆住了,关上了门,第一次如此珍重地抚上自己的嘴唇,傻乎乎地笑着。
出门后,直到见到于妈妈,查漾才放开主动牵上的手。
对温然来说,这个世界好像魔幻了。
“怎么了?”
“没什么啊。”他故作轻松,看着对方的好状态,疑惑的事情又多了一项,她都不需要缓冲的吗?一不小心,直接问出来了。
查漾皱起眉头,缓冲?缓冲什么?难道自己的方案还没疗愈他这颗易碎的心?
她昨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十分钟才理出头绪,是自己的行为让温然没了安全感。换句话说,她需要多多表示。
即使是用航母打蚊子也没关系。
“什么意思啊?”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接着问,“你是不是还是很伤心?很难过?”
温然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声否定,心里又暗暗明白了。
今天第一次主动拉起她的手,“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了我。”他停顿了下,“做你自己就好。”
但是,偶尔这样也不是不行。
查漾抓住他流露出的害羞和满足,试探着力证自己方案的正确性,“但你还是喜欢的,是吧?”
温然迎着风笑了。
尚未到春暖花开时,查漾又要开学了。
这次同任何一次开学都不同,查漾坐着温然的车到学校的,毕竟寒假里坐太多次了。
初六温然是她一起回宁州的,在本地玩了几天后,他才归家同父母汇合。
温然的家在江阴,本身就离宁州不远,文县一行后,两个人感情更醇,隔三差五就两地见面。温然的车自然成了两人的高频工具。
查漾一直低着头回复信息,内疚又尴尬地提问,“你室友释怀安闵那件事了吗?”
温然摇了摇头,转过最后一个弯,倒车入库,“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查漾娇嗔着怪他。
温然停好车,松开安全带,“我一整个寒假都和你在一起,我哪有空关心他们的事。”
“我也是。”查漾靠在车窗上,苦着脸说,倒车镜里温然已经开始卸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