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口嫌体正地狂撸狗头。
阿尔伯特架着安布拉坐到她旁边:“因为我想让他们进屋。”
莱奥卡蒂亚无所谓地耸肩,反正她现在会用清理一新,区区狗毛不成问题。
“你是不是快开学了?还有三四天吧?”阿尔伯特面露不舍,“唉,你去上学,这里只剩我、克伦威尔和玛利亚,好无聊。”
“去找老朋友叙叙旧也可以啊……别这么看我,我不吃你这套。”最终,莱奥卡蒂亚还是败在了阿尔伯特可怜兮兮的表情里,“知道啦知道啦,我周末就回来陪你玩。”
她可以借自家院长或者邓布利多的壁炉回来。
啊,还是好麻烦。
干脆研究研究门钥匙吧。
转瞬间,莱奥卡蒂亚又给自己加了个研究课题。
她不晕门钥匙,就是觉得那种钩子钩住肚脐的感觉很难受。从舒适度上考虑,她想改进一下门钥匙的工艺。
现成的门钥匙也有,格林德沃给她的那枚死亡圣器标志就是,还是个拥有特殊工艺的门钥匙。
莱奥卡蒂亚决定让自己的前导师贡献一下他的研究成果。
学生抄老师的作业天经地义!
当晚,某个近年来脾气愈发暴躁的老头就寄来一封吼叫信,痛斥来英国两年都不务正业的小丫头片子,随信的还有差不多十英寸厚的字迹潦草的手稿。
纸张新旧程度不一,最前面几张还出现了另一个人的笔迹。莱奥卡蒂亚一眼就认出了这种圈圈套圈圈的奇异字体属于谁。
“啧,”莱奥卡蒂亚把吼叫信当耳旁风,掐指一算时间,“你们年轻的时候真是什么都研究。”
上面是两个年轻人对于门钥匙的研究,其中不乏一些跨时代的理论和发现。
莱奥卡蒂亚翻着翻着,看见一张跟门钥匙理论很不搭的羊皮纸。
blood pack
血盟。
莱奥卡蒂亚对这东西并不陌生,也在纽特的记忆里看到过某两个老头子的血盟长什么样子,只是好奇怎么格林德沃把这东西混在门钥匙的资料里寄给她了。
黑魔王就一定要有对象吗?
莱奥卡蒂亚这辈子就没想过把时间花在这种浪费时间的事上。
你看伏地魔,他不就没有对象。
二比一,这波我站伏地魔。
于是莱奥卡蒂亚随手把这张羊皮纸往书柜里一塞,开始研究门钥匙。
这么研究起来,莱奥卡蒂亚又开始废寝忘食。
直到开学前一天,莉莉叫上斯内普过来吃晚饭。
已经和莉莉关系很好的阿尔伯特架鹰牵狗,一派纨绔子弟的潇洒模样,见他俩过来笑呵呵地指指楼上:“小太阳在上面,她已经一天没下来了。”
莉莉就熟练地噔噔噔冲上楼拖人。
结束假期从意大利回来的玛利亚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客厅里只剩下阿尔伯特和斯内普。
斯内普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没想到阿尔伯特主动跟他搭话。
“跟小太阳闹别扭了?”
镜片后,艳蓝的双眼捕捉着斯内普的每一个小东西,小孩子们稚嫩的情感波动在阿尔伯特眼中无处遁藏,透明得像水缸中的小鱼在相互甩尾巴。
斯内普:“……有一点小分歧。”
阿尔伯特判断出他没说谎。
“你应该知道我有病,”阿尔伯特平静地交叠双腿,“也许巫师的概念里没有阿斯伯格综合征,但我希望你——作为小太阳的朋友——能了解一点。”
斯内普飞快地看了一眼阿尔伯特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上这群意大利人总是有点发怵,甚至连最无害的玛利亚有时候都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于是他如实回答:“这几天我查过资料,还拜访了心理医生……我知道AS会遗传。”
阿尔伯特用母鸡抱兜着安布拉,给她梳理羽毛。
斯内普认为他这是不满意自己不带任何评价的回答:“但是您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也不会因此疏远莱奥。我们会一直是朋友。”
阿尔伯特诧异地掀起眼皮:“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个?小太阳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和莉莉一辈子陪在她身边。”
斯内普难得迷茫:“那请问……”
阿尔伯特开门见山:“她是不是让你跟她一起回意大利?”
原来是为了这个。斯内普猜测,不会是因为觉得他跟莱奥去意大利不太好,所以想……
“那就跟她一起回去。”阿尔伯特毫不客气地指示,不等斯内普升起什么反抗欲,就用和莱奥卡蒂亚一模一样的语气朝空气说,“女士,麻烦让两位小淑女在房间里待得久一点。”
斯内普听到了克伦威尔的回应,但没见到她的人。
若有若无的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又湮没在空气里。
……他哪里敢不答应。
但有些事还是得问个清楚。
“也许您可以告诉我您的理由?”斯内普努力压下阴阳怪气的语气,尽量让自己真挚一点,可惜没成功,“莱奥小姐像个锯了嘴的油壶,半点口风都不肯透露给她的朋友。而您也只是作为朋友的父亲给我下达了指令——恕我直言,我甚至想不出比指令更贴切的词语。”
阿尔伯特语气平平:“那你呢?斯内普先生,你怎么想?觉得我和小太阳是在威胁你?”
斯内普硬邦邦地说:“至少我看不出两位的诚意。”
阿尔伯特只是用那种能穿透人心的视线直视斯内普的眼睛。
斯内普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摄魂取念,他真的受够了这父女俩如出一辙的穿透性视线。
他毫不犹豫地看回去。
阿尔伯特突然轻笑一声,换了个更放松的坐姿,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如我所见。”
斯内普皱眉:“您在说什么哑谜?”
怎么你们萨卢佐家的人一个二个都跟谜语人似的?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的父亲、我和费德丽卡,我们选择把小太阳送到英国、送到科克沃斯、送到莉莉家旁边……甚至送到你身边,是毫无根据的心血来潮吧?”
“西弗勒斯·斯内普,萨卢佐家的人从来不会做毫无根据的事。”阿尔伯特脸上那些天真无邪的痕迹褪去颜色,转化成一片雪原似的空白。
比西弗勒斯·斯内普救下小太阳更早,甚至在小太阳出生的那一瞬间,阿尔伯特和费德丽卡就知道了这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