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落地就被绑架,但莱奥卡蒂亚丝毫不觉得这种事能打消她们去黑市搜刮黑魔法的计划。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Mamma, hai davvero una bella giacca. Hai un bullino che non ti manchi?Oggi dimenticare papa, sono io che ami di più, bene o male?(妈妈,我真的好~~想你呀。你有没想你的小太阳呀?今天忘了爸爸,我才是你最爱的人,好不好?)”
莱奥卡蒂亚差不多也有一年没见到费德丽卡,黏黏糊糊地抱着妈咪撒娇,在妈咪怀里又拱又蹭,仰着头用水汪汪的紫眼睛放电,像用小爪子扒拉妈妈,要妈妈摸摸的金色猫咪。
“Bene, bene, oggi non avrò albert, non mi resta che il mio piccolo dolcezza.(嗯,好,今天我不要阿尔伯特了,我只要我的小甜心。)”费德丽卡吻了一下莱奥卡蒂亚的额头,“Dorme con la mamma stanotte o no?(今晚要不要跟妈妈一起睡?)”
莱奥卡蒂亚的回答是黏黏唧唧地搂住费德丽卡,不停亲着妈妈的脸。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抵挡这种撒娇,斯内普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妈妈和自家妈妈被暴击出残血的表情,差点把叉子甩到放在桌子另一头的脆皮猪肘里。
真想录下来在霍格沃茨循环播放让此人颜面扫地。
不过与这边的热烈空气相反,视线往对面看去,就能看见斯内普跟艾琳隔着起码两个成年壮汉的距离。
“你还需要人喂你吃饭吗?”斯内普恶狠狠地嚼着面包,“干脆给你点个儿童套餐吧,那正适合你的年纪。”
要是莱奥卡蒂亚有尾巴,肯定早早地就翘到天上去了,她才不在乎斯内普说什么,现在她幸福得要命:“羡慕?那就放下叉子往左边靠,抱抱艾琳阿姨,略略略。”
斯内普脸色臭臭的埋下头。
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处于不屑跟母亲肢体接触的傲娇年纪,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这样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非常不成体统。
好吧,艾琳从小就没怎么抱过他,一开始是因为托比亚,后来托比亚被扔到澳大利亚和袋鼠自由搏击去了,可艾琳和斯内普都是内敛又别扭的性子,说不上什么话,上一次母子俩拥抱还是在霍格沃茨站台。
反观莱奥卡蒂亚,她小时候还会端着架子,现在简直进化成什么没骨头的粘着系神奇生物,在学校里要么挂在莉莉身上,要么趴在潘多拉身上,或者仗着自己的身高把下巴搁在雷古勒斯头上,只有斯内普会在她靠过来的时候严厉拒绝她,但偶尔也会一个不留神没防住,被满身香波味的抱抱精揽个正着,撕都撕不开。
自家傻儿子那副恶寒且嫌弃的臭表情落在艾琳眼里,让她不知道第几次后悔自己生的不是乖巧可爱的女儿。
吃完饭就各回各房,莱奥卡蒂亚快速洗漱好就缩在被子里趁热打铁,说她想跟斯内普一起出去走走。
知女莫若母,费德丽卡倒觉得莱奥卡蒂亚只想去找刺激。
莱奥卡蒂亚:嘿嘿。
“最近德国傲罗查得不严,德累斯顿那个小型黑市确实还在营业……那边是东德的地盘,小心一点,别离开女士的视线,要听她的话。”好在有克伦威尔女士跟着,费德丽卡完全不担心莱奥卡蒂亚在德国出事。
莱奥卡蒂亚嗅着妈妈的味道,有点昏昏欲睡,慢吞吞地咕哝:“没关系的,妈妈,西弗勒斯做了复方汤剂,我还弄到了门钥匙,我们从酒店出发再回到酒店,不会跟麻瓜产生一点交集……真出事的话我可以暂时忘记我有一半属于麻瓜,让盖勒特或者阿不思来捞我。而且祖父在德国也是有点老朋友的,额,现在应该也还算朋友吧。”
只是很难说现在祖父的德国朋友还记不记得祖父这个意大利人。
你们老朋友可以线下见面玩真人快打,但最好不要对她这么可爱的小朋友重拳出击。
费德丽卡欣慰地揉揉女儿的刺棱头毛。
她和丈夫,一个无国界医生一个考古学家,常年沉浸在学术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都算不上政治嗅觉敏锐的类型,好在莱奥卡蒂亚被莱奥纳多教导得很好。
事实证明她放心得有点早。
莱奥卡蒂亚已经被某个德国人熏陶成了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第二天,莱奥卡蒂亚:“我有一个好主意。”
斯内普:“什么?”
莱奥卡蒂亚:“我们去柏林.墙合影留念吧。”
跟着他们在房间里做准备的克伦威尔女士难得板着脸,给了莱奥卡蒂亚一个脑瓜崩。
请意大利人对自己在德国的不受欢迎程度有点正确认识,更不要随意靠近敏.感.地带。
脑门有点痛的莱奥卡蒂亚沉痛地把阿尔伯特的头发放进复方汤剂里,摇匀,喝下变成浅金色的液体,身体极速拔高的同时品了品嘴里的味道,眼前一亮。
她爸是柠檬雪宝味的欸!
豪喝!
斯内普有点迟疑:“你爸爸的秘书怎么喝起来怪怪的?”像发霉的羊皮纸的味道,又有点不自然的辛酸。
莱奥卡蒂亚顶着阿尔伯特的脸思考:“可能是因为当我爸的秘书不容易吧。”
费德丽卡用魔法相机拍下了她们变身的全过程,走过来帮莱奥卡蒂亚理了理衣领,笑意沉淀在眼中:“海嘉确实辛苦。”
这个小伙子陪着自家闺女胡闹也很辛苦。
趁斯内普调整衣服的大小,莱奥卡蒂亚不太习惯地走动几步,拉着妈咪嘀咕:“妈妈,我能把某些东西变没吗?”
坠得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