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4年7月,意大利刑刊学家,贝卡利亚在其名著《论犯罪与刑罚中》抨击了残酷的刑讯逼供,并提出了无罪推定的理论构想,一个人在法院宣判之前,是不能称之为最罪犯的,在你们无法提供有效犯罪证据的前提下,疑罪从无。”
“听到没有?快把我放了!”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着少年有些恼怒的声音。
躲在一旁的阿斗掏了掏耳朵,小声的和萨利姆说道:“还真被探长说对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你说探长是不是认识他啊?不然怎么知道咱们对付不了他?”
萨利姆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他的底细都查清楚了,你给探长送过去吧。”
“为什么是我去?”
“探长看起来心情不好,当然是你去,”说罢文件塞进他怀里,自己跑得跟兔子似的,徒留阿斗一人在原地气得跳脚。
而被他们议论的另一个当事人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头疼的看着耍大小姐脾气的小姑娘。
“我说幼宁,你到底要干嘛呀?我自有我的打算。”
“你什么打算啊?”白幼宁白了他一眼,无语道:“他天天嚷嚷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再怎么样在找到真正的凶手前,还不能放了他。”
“底细查得怎么样?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没什么可查的。”
白幼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起阿斗跟她说的话,秉着不懂就问的心理问道:“你认识那个路垚?我怎么感觉你跟他有过节?”
乔楚生:“……”
这么明显的么?
白大小姐有个特点,那就是好奇心特别重,不让她知道什么偏要知道,否则她会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什么过节什么过节?他欺负你了?”
比欺负严重!
“他花你钱了?”
比花钱严重!
“到底怎么了啊?你快说嘛!”
乔楚生被他磨得没办法,这丫头打小就这样,至少在他被带回白家的时候就这样,被她这么追问着,神色多少有些不情愿,“他就是那个人。”
白幼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原本好奇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厌恶的皱皱眉头,“是他啊,哥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找几个人揍一顿出气?”
“别!”乔楚生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懊恼地咬了咬后槽牙,在他听到幼宁要找人教训他的时候下意识的出声阻止,到了现在,他还是对路垚狠不下心。
乔四啊乔四,你可真是没出息!
“探长,都查出来了,路垚,24岁,是海宁路家最小的少爷,毕业于英国康一学院,从小身体不好,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的,他的……”
“别说了,”在听到他有心疾的时候乔楚生的心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疼痛难忍,烦躁的打断他的话,这些他都知道,那么多年的相处,他会不知道他有心疾?
有没有心疾跟他有什么关系?!意识到自己又被他影响的乔楚生烦躁地扯了扯领子,这办公室闷得让他喘不上气,干脆出去冷静会儿。
阿斗茫然地挠挠后脑勺,视线又落到文件上,这路先生的资料还念不念啊?算了,免得惹得探长不高兴。
如果乔楚生早知道他这么一打断会让他错过很多重要的事,他一定会让他念下去的,这样,或许可以规避很多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