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时候,冻得浑身都没知觉的路垚才终于等到他担心的那个人。
喝得醉醺醺的乔楚生一摇一晃地朝他走来,吓得他赶紧扶住他,有些气急的骂道:“你去哪了呀?怎么也不说一声?不知道别人会担心的啊?”
乔楚生心里不好受,不明白谭伯生前对人那么好,又金盆洗手,怎么最后就落得这么个下场呢?还是死在自己亲儿子手中,他死前最后一刻该有多绝望啊?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郁闷的喝着酒,最后就喝成这副样子了。
路垚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钥匙,打开门扶着他进去,整个人几乎都压在他身上,吃力得很,扶着他去沙发坐下的时候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他身上了。
小腿磕到了茶几,路垚皱了皱眉,没吭声,就那么压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路垚突然不想起来了,要知道重逢这么长时间,像现在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心里是又开心又珍惜。
怕压久了他会难受,双臂支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他,唇角弯起弧度,低头轻柔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真好,他亲到乔乔了!
乔楚生一点反应都没有,小少爷更大了胆子似得去亲他脖子,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睫在轻轻颤抖。
好在路垚还是知足的,不敢亲太久,万一他中途醒来岂不是很尴尬,一尴尬了又要躲着他,又得几天见不到他了!
路垚起身给他脱去外套,扶着他躺下,又拿来个抱枕给他枕着,打了盆水给他擦脸,还煮了点醒酒汤喂他喝,做完一切才依依不舍的又亲亲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几乎是大门刚关上,沙发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眼尾还带着些许的红,可眼神却无比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意呢?
他是喝醉了,但不会丢掉应有的警惕性,路垚抱住他的时候他就清醒了许多,只是一直装醉,就是看看他想干嘛,谁曾想他会突然吻他。
嘴唇贴上柔软的物什时他差点没忍住睁开眼睛,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没有拆穿,是贪恋短暂的柔情,还是怕彼此尴尬?
乔楚生缓缓抬起手碰了碰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眼神突然染上一些迷茫。
到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