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走了,巡捕房上下似乎都安静了不少,那是因为他们的路顾问最喜欢粘着探长了,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叽叽喳喳的,时不时的再笑眯眯的说句“我喜欢你呀”,只可惜,他们那个冷面探长从来都没有给过回应
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的乔探长开始在发呆,经常一坐就是一天,连阿斗进去送文件都没反应。
对此白大小姐默默翻了个白眼,心下狠狠地骂道:“活该!”
可是骂完之后眼神又变得忧愁,她也有些想三土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得,现在想想那天三土走的时候很不对劲,可要说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就感觉像是告别?
难不成…他不回来了?
这个想法一出瞬间浸出一身冷汗,可转念想想,不回来也好,换个地方生活,也换个人喜欢,她哥啊自生自灭去吧!
自家妹妹在想什么乔楚生全然不知,自从路垚走了之后,他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儿,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不在心思上,出现场的时候总要习惯性地去看身边,想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可在看到身旁空无一人的时候短暂的愣神后恢复如常。
在办公室的时候也是这样,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会立马转过头,时间久了,乔楚生就渐渐感觉自己有些不正常,因为他竟然在想路垚……
与此同时路家的地下室——
小少爷被关在里面,唯一的出口还被人把守着,就像是关老鼠一样关着他,也对,可不就是关老鼠……
一日三餐都会有人送过来,路垚吃不下,吃几口就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短短几天又瘦了一大圈,他刚开始还会叫嚷着放他出去,可就算叫破嗓子他爹也不会放他出去的,后来就靠在墙边盯着腕上的手表发呆,这是之前他侦破一个大案子,乔乔奖励给他的,他一直带在身边,除了洗澡的时候才会摘下,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舍得摘下,可现在,这个手表是他唯一的慰藉了。
“三土,吃口东西吧,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呢?”路淼看着面前憔悴不堪的弟弟,难免有些心疼,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自己最小的弟弟,看他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又怎会不心疼呢?
路垚扶着墙站起来,地下室又潮又冷的,膝盖难免受不住酸痛酸痛的,嗓音沙哑道:“大姐,放我出去!”
“我这是为你好,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如果真的是为我好就放我出去咳…咳咳……”没等路垚说完就止不住地咳嗽起来,震的他胸腔生疼。
“三土,你别激动。”
路淼慌了连忙扶住他却被少年拂开,有气无力的说道:“若你真关心我,就放我出去!”
“你……”
她无奈地叹口气,什么都没说,在她爹同意之前,三土哪都不能去!
待她离开后,路垚再也支撑不住缓缓滑落在地,抱着膝盖小声啜泣着,乔乔,我好想你呀,你来救救我好不好?
而此刻的上海却是大街小巷的传着消息,乔探长和童小姐不日成婚,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觉醒来,铺天盖地的报纸,无不在宣扬着这门亲事,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大早的就去白家道喜。
乔楚生知道的时候报纸早就传疯了,巡捕房那边也是叽叽喳喳的道喜,刚去青龙帮六子就上来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有四嫂了,弄的他一个头两个大,气的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翻在地,怒吼道:“让他们都闭嘴,把报纸撤了,哪家报社敢再胡说八道就给我关门!”
结什么婚?跟谁结婚?结哪门子的婚?他怎么不知道?
这种无稽之谈也有人信?
调查的结果不出所料,除了另一位当事人谁还会写出这种报纸?
乔楚生把报纸扔到童丽脚下,冷声道:“是你让报社发的?为什么这么做?”
童丽弯腰捡起报纸,满意地翻着看了看,凑过去想挽他的胳膊却被后者躲开,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有些不甘心道:“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
“还是说你还念着那个路垚?一个男人,你难道要和他在一起?他都已经走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