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乔楚生在走廊里来回转悠,看见医生出来连忙上前抓住他,急声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路先生后背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这个…可能是路先生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导致他潜意识不愿意醒,陷进自己的梦境中。”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这乔四爷太凶了,每次给路先生检查出来以后他都感觉快被他吃了似得,每次都是问他相同的问题,这回答也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一旁的白幼宁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虽然她也想让三土醒来,但想到他哥之前做那些混账事,心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下去,毫不客气嘲讽着:“那不然呢?醒来以后看你冷漠的嘴脸?听你诛心的话?他只有睡着,在梦里他才可以看到那个对他温柔一心一意呵护他的乔乔,而不是这个只会伤他心的乔楚生!”
乔楚生白着张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六子于心不忍的拉了拉幼宁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现在里面躺着一个,难不成外面再倒一个?
小姑娘不解气的又骂了两句,心疼地看了眼病房里昏迷不醒的人就走了。
等到走廊逐渐安静下来,乔楚生才推门进去,坐在凳子上,试探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
掌心下瘦骨嶙峋连点肉也没有,干巴巴的跟皮包骨似的,乔楚生心疼的看着昏迷着的小少爷,没忍住凑上去亲亲他苍白的嘴唇,小声嘀咕着:“三土,你醒来看看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这样不理我好不好?”
乔楚生现在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出猩红一片。
那天——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少爷出事了,他…他……”佣人哆嗦着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乔楚生推开路焱就往过跑,一路上领带都被跑歪了,可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只知道,路垚还在等他。
他一路跑到地下室出口,门口还有人守着,气的他一脚踹倒一个,顺着楼梯下去,寻着光亮下去推开那铁门,入目的便是……
床单皆被鲜血染红,少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毫无生息。
乔楚生目眦欲裂的看着不远处,膝盖一软,毫无形象地跪倒在地,几乎是爬到床边的颤抖着手将床上的人儿捞起来。
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