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竖起食指摇了摇，特别欠揍的笑道：“我偏不，就要路垚还。”

“为什么？我还也是一样的！”乔楚生急了，只要把这个钱还上了，路垚的生活就能轻松很多。

“心疼啊？”好歹也做了几年的妹妹，这点小心思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过她也没给乔楚生承认的机会，欠欠儿的回道：“对喽，我就是让你心疼，谁让你以前那么欺负他？还一天一块大洋，你怎么不干脆让三土给你当免费劳动力？”

“心疼就对咯~”

只有心疼了，以后才会好好对他！

乔楚生：“……”

“对了，有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白幼宁正准备关门又突然探出个脑袋说道：“他知道是你让他失业的~”

“你…你说什么？”乔楚生当场就愣在原地了。

“就你那点把戏能骗得了他？如果没有你的允许，上海怎会有报社敢那样写，他知道是你让他失业的。”

“那为什么……”

“你想问为什么他知道却没生气么？那是因为他觉得他的乔乔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可没往你报复他那块想，至于现在嘛，就不知道咯~”

大门被关上，独留下乔楚生一人站在原地，大脑嗡嗡作响，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啊，什么都知道却从来没有找他问过。

那现在他是不是知道了，知道自己是在报复他？

他的小少爷那个时候该多委屈啊？

乔楚生看着漆黑的夜幕，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躲在巷子里偷悄悄的看他，大晚上的都这么忙么？

他在这看了半个多小时，就没见他停下，餐馆这么忙吗？

这么长时间他一口水都没喝，嗓子怎么能受得了呢？好不容易刚坐了没五分钟就又被老板叫走了。

乔楚生仔细观察时间，看着他收拾东西出来，快凌晨一点了，他之前听阿斗说了一嘴，以前在捕房上班，下了班之后就去餐馆，相当于连轴转，他以为他辞职以后就上夜班，这样白天还能休息休息。

可幼宁又说，他辞职以后又找了份白班的工作，这样下去，他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呢？

他不放心他走夜路，就一直跟在他后面，路垚不是不知道身后有人盯着，却从来都没有回过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在开门的时候顿了好久才进去，简单洗漱一下就回卧室了，站在窗帘后面，看着墙角微弱的火光，眼眸微闪。

乔楚生在那儿蹲了多久，路垚就在窗帘后面站了多久，看着那人一直不离开，他明白了，去关了灯，又站回窗帘后面。

果然那火光停留了几分钟就熄灭了，应该是走了吧？

他这块儿没有路灯，混到这个地位应该仇人挺多吧，想了想还是去给巡捕房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接应一下，临了还嘱咐不要告诉乔楚生。

上楼的时候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扒着扶手撑着站起来，他这腿是越来越不行了，才站了半个多小时就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