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等护士他们都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他和路焱，乔树生才敢坐在旁边看他，盯着他苍白的脸色，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些……

路焱拍拍他的肩膀，想安慰却无从开口，“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沓体检报告，上面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里，“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他？你们把我精心照顾的小少爷毁得一干二净，他吃了那么多苦，出过车祸，腿受伤，胃出血，心脏不好，为什么啊？”

“你们不让我照顾他，赶走我，我理解，可为什么你们不能照顾好他呢？”

“你们路家，太欺负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问题无人能回答他。

乔楚生看了他好久才敢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庞，脖颈青筋乍现，在外面强大到无坚不摧没有弱点的乔四爷也会在此刻显露出自己的脆弱，拉着爱人的手小声的啜泣着。

怎么会这样呢，直到现在，他都还是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很可怕的噩梦，他多希望这场梦醒来，他的小少爷还是健健康康的，站在他面前双手叉着腰傲娇的笑着，“乔乔，你要给我买糖葫芦吃，你不给我买，我就不理你了！”

可是，这场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破灭呢？

路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乔楚生的手小声说道，“对不起啊，我又食言了。”

他不禁暗骂自己这破身体未免也太不争气了，只是稍稍激动一点心脏就出问题，还害的乔乔担心。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乔楚生就满肚子的火，生气之余还有点小委屈，“你又骗我，真是学坏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激动的，小骗子！”

“对不起啊，”路垚轻轻喘了口气，乔楚生赶忙扶着他坐起来，端来杯子喂他喝口水。

润润嗓子后，小少爷这才感觉好点儿，拉着他坐到床边，语气还是有些不甘心道：“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这么对你啊？”说着就伸手挽起他袖子，心疼地抚着上面的烟疤，“我都舍不得动你一下，他们凭什么对你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