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坐在车里,点燃支烟,吸了两口吐出浑浊的烟雾,许久不抽倒是有些不适应这尼古丁的味道。
待烟味散去后才敢下车,要是被这烟味带进屋里,那家伙保不准要跟他怎么闹呢!
开了灯后,乔楚生环顾四周,去厨房拿了瓶酒出来,不让他抽烟,酒总要喝点吧?
不喝醉的话,怎么能见到他呢?
坐在地上,拿来他们曾经一起拼好的工艺品,几分钟后就成了一堆碎片,拿起其中一个开始拼,这几年他的乐趣之一就是把这些工艺品拆了然后重新拼。
乐此不疲的拼了好几次才罢休,拿过茶几上的相框,食指轻轻地摸着画中人的脸庞,没出息的红了眼眶,猛灌一口酒,不出意外的被呛了下,咳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声线里带着一丝愤愤不平,“小坏蛋,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说好的不会离开我呢?我都等了你三年了,再有几个月又是新的一年了,压岁钱不要了?我给你包了好多红包,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距离路垚离开已经三年了,每一年白启礼都让他回老宅过年,可他都拒绝了,哪都不想去,就想在家里,家里处处都是路垚的影子,看着那些他用过的物品坐过的地方,他就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这几年,白幼宁和六子他们想方设法的逗他开心,就让他多快乐一点,但都无果,他越来越沉默,平时一句话都不说,就是白启礼生日,他顶多也就是说一句“生日快乐”
前年的时候,童丽回来了,路垚几次病危这不是秘密,只要有心想查都能查到,自然坐不住了,乔楚生知道的时候连点反应都没有,要说有的话也就是在她来巡捕房的时候叫阿斗把她拦在门外,她也想过去家里找他。
这更是触及到乔楚生的底线,直接让她从哪来回哪去。
没有人知道童丽走后,乔楚生把自己关进卧室一整天都不出来,不是因为不舍得,而是…他没有做到路垚让他做的事情。
他做不到喜欢别人,永远都做不到,早在多年前,他的心,他的感情,就只给了路家小少爷,从此再也分不出一丝一毫给旁人了。
喝了好几瓶酒,乔楚生才感觉到头有些疼,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把相框放到床铺的另一边,自己则是躺上去,伸手将相框抱进怀里,迷迷糊糊之际,嘴里念叨着,“垚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