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狗都不信，乔楚生看了他一眼，抽回被他撒娇拉住的手，这一次，跟以前都不一样，没有因为他装可怜而心软，有些事必须说清楚，不然他下次还敢。

“写着玩儿？童丽的照片也是你玩儿找出来的？”

“还有离婚协议书，路垚，你是怎么能狠下心签字的？你不要我了是么？”

路垚脸上挂着的笑容逐渐消失，揪住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小了下来，也不再装可怜糊弄过去，“对不起啊，我当时是真的以为我…我不想耽误你。”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你值得更好的人，我不想耽误你，如果我不在了的话，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啊？连饭也不吃，你看看家里那厨房，什么都没有。”

刚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家里变样了，至少，跟他走的时候不一样，缺了一丝烟火气息，厨房空空如也，水壶干得像是很久没有用过，都不敢想象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乔楚生别过头不看他，似是被他拉回之前那暗无天日的生活，赌气的掰开他的手，“所以呢？你就把我推给别人？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除了你以外，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

“你还把戒指留下了，路垚，你不气我是不是浑身难受？”

三年前在医院，他说那么多“遗言”，他姑且忍了，他让报社发他们感情破裂解除婚姻关系的报纸，他也忍了，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可能跟他离婚。

结果他还不死心，给他下药后偷偷离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离婚协议书这种东西是他该碰的么？

这五个字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中间。

乔楚生一再的告诉自己，他好不容易盼到路垚回来，应该好好珍惜他，每分每秒地跟在他身后，再也不要和他分开。

可那几年发生的事情确实实实在在的在他心上划了一刀，他忍不住地想向他抱怨诉苦，为什么要折磨他？

就留给他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然后把他推给别人，这是在要他的命啊！

路垚看着赌气上楼的乔楚生，自责地咬着下嘴唇，完了，他真的把乔乔惹不高兴了。

当时只是无奈之举，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活不下来了，所以才那么做的……

结果却幸运地活下来了，现在，就不可避免地被乔乔翻旧账了，要怎么哄哄好呢？

刚才看见他眼眶都红了，肯定气得不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