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姬只是轻轻撇了一眼,步入灵满数十年的剪影真人便毫无反抗的被裹过去。
剪影真人强自镇定,尽管他心里做足了预期,知道俩人的差距会大到难以想象。但没想到的是,他根本连差距都意识不到。
宛若两个不同的世界。
剪影真人单腿跪道:
“司道大人,萧某,狂妄了。”
容雪姬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道:
“我已经给了你们一天一夜的时间,午后申时,要最终的方案。”
说罢,容雪姬便拉着季泠之的手,随处让她打量这些臣民修士,打量这偏殿的设计考究。
宋国的确有自己的独特风格,只是,季泠之看了眼站着的熙熙攘攘一大堆修士、群臣,不是很想看,她皱眉道:
“师父,人好多。”
换个殿看吧。
容雪姬侧目,看了站着不知道该干啥的众人,挥了挥手,淡声道:
“你们,散了吧。”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剪影真人点头,这才散去了大半臣子,小半修士。
随后,容雪姬虚点了吴国皇帝一下,下一瞬又作罢,重新对剪影真人吩咐道:
“剪影,把你令牌给我。”
那个头发寸余长的男人挤过那一堆在殿上捱时间的修士,恭敬的把令牌呈上去了。
容雪姬拿起令牌,随手扔给了季泠之,和她一起打量这个议事的偏殿。等到季泠之看尽兴了,容雪姬才喊了一下吴国皇帝,淡淡道:
“皇帝陛下,我不喜欢战争。”
吴国的皇帝顿了一下,沉默点了点头。话毕,容雪姬带着季泠之走出了殿门,回到了明亮的天空之下。
她转头,便看见季泠之用一双熠熠生辉的双眼,带着崇拜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小声道:
“师父,你好帅啊,太帅了。”
容雪姬本来没有旁的想法的,毕竟她一直如此,不会刻意在乎自己形象。但当季泠之这么说的时候,才发觉之前的自己,实在是。
实在是好不讲道理。
倒也怪不得她,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讲道理,她,未曾向这般人讲过道理。只是这不讲道理,在爱人的眼里,变成了帅气。容雪姬的心再次为少女的偏袒柔软了一下,轻声道:
“你也很帅气。”
容雪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按照话本里说的,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便夸奖对方就好。只是,这般实在不像自己会说的话,只得稍微偏头,不敢看身旁的少女。
季泠之却不干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帅气了,这女人在敷衍我!不管女人的逃避,只是顾忌大殿这么多人,小声质问道:
“你,说,我哪里帅了。”
容雪姬回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同她说道:
“方才冰雪吹拂时,你发丝轻舞,触到了我的手,我侧目,只感觉眼神不能从你身上移开。
方才你接过剪影真人递过来的令牌时,你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将他对你探寻的目光压下去了,你在同我并肩。
方才,”
容雪姬还要再说,季泠之却打断了她,绯色爬上了颈子,她哈哈道:
“啊哈哈,师父,你没当过皇帝是吧,我给你讲偏殿是干嘛的,这旁边一般有个耳室,我给你讲。”
这女人意识不到她在讲情话吗,每次都说得让人这么悸动,只感觉快要幸福得昏过去了。
看这女人沉静的面容,季泠之又往深处想,这女人,不会每次都是真真切切的讲心里话吧。
越想越觉得师父是这样的。
羞死人了,师父怎么这么温柔啊。
她们一上午都在逛吴国的皇宫,拿着剪影真人的令牌,一路见着的人都跪伏。俩人也都是被尊敬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中午的时候容雪姬回客栈,好好的给季泠之用了吴国的食材,做了吴国的特色菜式。
吴国有一大湖,大小河泽众多,所以水产称得上一绝。偏偏河泽国度又多水汽,所以吴国煸炒的菜式也是一绝。
偏偏没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