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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凪洁】死贫道不死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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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不觉得尴尬,气氛如常,他们接吻或交谈都不会叫人心生歹念,心中萌生的感情更像是安心。或许是两人太熟悉了,从BLUELOCK时期开始,进入各自豪强俱乐部青训,欧冠隶属不同阵营强强对决,转会期大战面对舆论攻讦,时隔多年再次并肩作战统治绿茵场。一转眼他们已相识数年,用日历重做计事绳结,杂货铺的老板会很高兴冤大头光顾,关系想来以朋友代称,而各自心底酝酿的情绪又不足为外人道也。

漆黑如玛瑙般的珠子里,假使此刻化为占卜师的水晶球,他能看到什么?这份感情该何以名状?

“哈哈,”洁世一轻笑,沸腾着空气,又变成大笑,肩膀颤抖。为了防止不小心亲到人,他用很小的力道推开凪诚士郎的肩膀。

凪诚士郎的疑惑货真价实。

“抱歉,抱歉,”洁世一抹掉眼角笑出的泪水,对酒保招手,“麻烦再来一杯柠檬水,谢谢。”

·

然后他们吃了一盘烤鸡翅,凪诚士郎喝光了柠檬水。

“洁开车送我回家。”

御影玲王一言难尽,假如把他的脸划分为教派地图,当属是患有多父综合症的黎巴嫩。

为了活跃气氛,凪诚士郎摊开双手,做了个“哒哒”闪亮的魔术师结束手势。

没有逗笑任何人。

御影玲王捂住脸,深深叹气,“我现在可以确定,洁对你没意思了。”

“可是洁带我来gay吧……”

御影玲王无语,洁世一对凪诚士郎有没有想法他是参不透。倒是凪,看得出挺上头的。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兄弟初恋破灭。

“凪,你喜欢洁吗?”御影玲王喝光第三杯啤酒,双手交叠在腹部,翘起腿,身体往后靠。

这话把人问住了,凪诚士郎思忖着,他少有这般沉默。平时遇到繁冗的问题,首选是逃避,无论如何先跑了再说,天塌下来有积极的人顶着。必要的事按需完成,无关紧要的待办事项可有可无,桥到船头自然直。只要他不去细想,听之任之,时间会替自己给出答案,届时积灰的问题实效性过期,也就不会再有人穷追不舍。

但谜题写作洁世一时,报纸上的文字游戏平添了紧迫感,从周末在咖啡厅优哉游哉的休闲娱乐,摇身一变成了竞技比赛。

凪诚士郎不想让他们的关系,最后变成封在橱柜里的半盒剩麦片。若他不及时做出抉择,心知肚明,洁世一不会在原地踌躇不决。

世一锋的眼光始终向前,因此凪诚士郎总是凝视着洁世一背影,追逐那件11号球衣。

“我喜欢洁。”凪诚士郎说完,又安静了,好像那句话耗尽了铁臂儿童木的能量槽。

五秒,十秒,御影玲王像在见证吉尼斯世界纪录般计时,凪诚士郎长达几十秒的自主思考堪称奇迹。他像是铁血湖人迷,守在电视机前观看詹姆斯退役落幕秀,无自觉咕嘟咕嘟喝下第四杯酒——这回是洋酒,酒保送的自调。

“所以,”凪诚士郎茫然,面无表情,却平白让人想起迷路又不敢问大人的小孩,“洁不喜欢我。”

“别问我,去问洁世一本人啊!”酒劲上来了,御影玲王拍案而起,决定今天豁出去也要为兄弟告白杀出一条血路。

上刀山,下火海!他为兄弟插两刀!

“你等着,我现在给洁打电话。”

凪诚士郎吓得眼睛都睁开了,默默端起柠檬水远离醉鬼。

“你小子知道洁世一多受欢迎吗?再不告白,被人捷足先登是迟早的事,少磨磨唧唧的。”

“玲王,冷静……”

“凪,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被我踹下后悬崖自己起飞。”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实则醉得七荤八素,工作数年没能练就千杯不醉反而习得越醉越能装的秘技,御影玲王开始胡言乱语了。

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大着舌头,咬到舌头,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对面嘟嘟嘟的声音中断,洁世一嗓音疲惫,“您好,这里是洁世一。”

御影玲王后知后觉,像抓着个烫手的山芋,杂耍似的手机左右互搏,投进了凪诚士郎的怀里。

“喂,玲王,”开的免提,洁世一的话清晰地传进凪诚士郎耳朵里,“人呢?”

“你快接!”御影玲王做口型,着急忙慌地双手扇风,像个企图用肉身破天灾的救火队长。

“我接?”凪诚士郎难以置信。

国家队里被大魔王鞭策的记忆如滔滔江水般奔涌而来,御影玲王抹了把脸,有些犯怵,“别说我在这。”要是让洁世一知道他大半夜不睡觉和凪诚士郎跑出来喝酒,不知道要怎么教育他俩。

凪诚士郎抓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脸色紧绷地想递回去,后者化身交警疯狂打叉字手势。

别给他,别给他,要挨骂一个人挨骂,死道友不死贫道!

“恶作剧?”洁世一冷下来。

“晚上好,洁……”凪诚士郎把手机捏到耳边。

“凪,你在外面?你们两个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凪诚士郎瞥了眼对面,御影玲王在疯狂向他摇头。

NONONO!

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

“玲王叫我来的。”

“他撒谎,是凪把我叫出来的!”

两人异口同声。

洁世一话语听不出喜怒,“定位分享给我,我现在去接你们。”

凪诚士郎把手机放在桌上,御影玲王报了串地址。

“这样啊……”电话那头不出声了。

“洁?”

“抱歉,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凪诚士郎不明就里,御影玲王愣神,忽然一巴掌拍向脑袋。

“坏了!”

凌晨两点半,他和凪诚士郎来gay吧,联想洁世一的态度,铁定是误会了。

御影玲王抢过手机回拨,对面无人接听,估计是在赶来路上了,“完了……”他烦躁地抓头发,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凪诚士郎,“你怎么都不知道解释两句!”

“解释什么?”凪诚士郎眼神呆滞。

横竖和这家伙说不通,御影玲王有些恼羞成怒,“你准备准备,见到洁该怎么说,我先走了,祝你好运。”他抓起外套二话不说向外冲,一路上撞到人也不管不顾,酒保呐喊着逃单啊抓小偷啊,御影玲王回了句同伴代付,一溜烟撤了。

真让洁世一看见他在这,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凪诚士郎脑子转过来弯,坐回座位,思索着等会儿见到洁世一该说什么。

他和玲王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么说洁会理解吗?说到底,洁也不喜欢他,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辩明单身不是很奇怪吗?

表白,要先表白。

凪诚士郎呆呆看着自己,他随意穿的卫衣牛仔裤,怎么看也不像是适合告白的装束。

花呢?他对这种事没经验,可游戏里告白都要送花的,礼物该选什么,现在还有花店开门吗?

向酒保问问清楚,或许还来得及,在洁过来之前。

起在此时酒吧门口,洁世一穿着军绿色朴实无华的外套,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脸上带着焦急睡眼惺忪的表情,挤过舞池gay潮艰难地向凪诚士郎挪移。

并无愠怒,有的只是关切。

洁在担心自己。

凪诚士郎略有焦躁的心,奇迹般地安定下来,似乎这形成了一种习惯。球场上也好,生活中也好,当他看见洁世一时,了然困难将迎刃而解,于是心先听从主人的指示变得温顺。

啊,他喜欢洁。

花应该来不及了。

“那个,要一杯蛋酒。”凪诚士郎不熟练地向酒保招手。洁世一快步走到他对面,确定人没事后环顾四周,“玲王人呢?”

“先走了。”

洁世一局促的呼吸逐渐平复,一言不发入座,手心抵着太阳穴,不知在想什么。

服务生端上来一杯蛋酒,眼见新的天菜已然出现,怎么能够止步不前,正准备娴熟地递上名片,凪诚士郎接过杯子,像驱赶野猫般摆手把人赶走。

他将酒杯推到洁世一面前。

洁世一推拒,“抱歉,我开车来的。”

“我来开车。”凪诚士郎自告奋勇。

洁世一惊讶,不确定道:“你是不是喝多了?”否则最怕麻烦的凪怎么可能认下驾驶位,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他向来能躲就躲。

“是甜的。”凪诚士郎像在劝诱不肯喝药的外甥。

洁世一不想半夜三更在gay吧把酒言欢,可点都点了,出于礼貌,他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凪诚士郎想模仿聚会时大家起哄劝酒,小幅度拍手。

洁世一忍俊不禁,呛到了,“到底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凪诚士郎娓娓道来,“我想和洁告白。”

洁世一瞪大眼睛。

二人四目相对,僵持不下。

舞池里不知谁打开了手电筒,穿过摩肩擦踵的人群,在两人中间搭起一座银桥,像电影院最后排的手摇放映机咔擦咔擦闪烁。

洁世一赶紧喝口镇定酒,“你继续。”

“我知道洁不喜欢我。”

“等一下,这里稍微有点不对,”洁世一放下酒杯,提出异议,“我也喜欢凪,我希望你能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

凪诚士郎极为缓慢地眨了下眼,“诶?”

“我不会为了队友半夜三更跑来gay吧。”

异议,“但那是玲王的手机号。”

论破,“玲王是凪诚士郎的朋友。”

毫不征兆的败北。

凪诚士郎陷入沉思,洁世一将蛋酒一饮而尽,拍拍他的肩。

“走了,司机。”

“嗯……”

“我和洁两情相悦,”坐进驾驶座,凪诚士郎终于得出结论,“要在一起吗?”

“说的也是,今天太晚了,等我们明天开个会商量一下,”洁世一昏昏欲睡,头靠在车窗上,“你的洗漱用品没拿走,早餐想吃什么?”

“吃饭好麻烦,”凪诚士郎喃喃,把着方向盘,“我们没在交往。”

“没错。”

“可我好像已经习惯各种事了。”

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出,奔向远方的路灯和家。夜色昏沉,今晚客房满员,沙发空空如也。

“那是正常的,”洁世一打哈欠,慢慢闭上眼,“我们两情相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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