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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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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咯——”

陆离蹲了一宿,那斗公鸡准点打鸣,陆离爬到树顶,挥舞着羽毛鲜艳的公鸡,那公鸡也不示弱,被扔到树顶挥动翅膀站稳之后雄赳赳地再次打起鸣来。

天亮后就有好几只鹰隼从不同的地方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着,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品种反正大小不一,其中一只俯冲下来,叼走公鸡又往上腾飞,几只鸟在空中将那只斗鸡扔来扔去,最后将其撕扯成了几分各自飞走,飞着飞着就不行了往下掉,似乎是受到了一些影响,飞得一顿一顿的。

在积了雪的树巅间不停追的陆离扑下山崖抓住其中一只的爪子,那只老鹰体型很大,抓着个小孩或者羊肯定随便飞,但是陆离也不轻还使力往下坠,它迎着风却飞不高只能顺着风把她往石壁上撞,被甩打在石壁上,撞了第一次,陆离松开一只手,那老鹰觉得有用,再想去撞第二次的时候陆离空着的那只手把另一只手上套着的绳套扯开,从下绕上鹰爪,在收缚到手感觉快被勒住的时候放手,拽着绳子一蹬石壁,站到平台上,双腿盘住木桩后用力一扯将那如化形般想要往上的“风筝”扯了下来,风筝因为吹不到风借不了多少力,翅膀一受到颠簸便试图掉转方向往下飞,在将要翻盘飞走时脚被扯住了。

萧凌风站在断崖边把底下的扑棱鸡扯上来,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又看了看远处突然钻出来的一些黑点,心想:抓这些东西他们是比较拿手,反正最大的在我手里,他看了一眼趴着跟个尸体一样的人,又看了看正往上走来的人,“过几天还活着再把剩下的钱补上。”

萧凌风抬眼望去,有一只飞得远一些的也来不及让人过去了,那块地被锦衣卫的人占了,又生怕被讨债鬼追上,像是砍价一般嘴里念念有词:“公鸡身上抖那么多药粉,都跟打鸡血似的难抓。”然后继续往前走,到一片林子里时似乎禁军抓住的一只鹰隼出了事,他走过去一看,嘴里冒血自杀了,大概率是被抱住身体无法展开翅膀后,身体一拧脖子一歪嘴角流血,“嘎”地自杀了,“得,又少一个追踪的目标,先把脚上的环解下来,免得丢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萧校尉牵只犟种走地鸡遛弯呢。”裴应阑出城后碰见了跟踪陆离的人,由于没料到她会出城,两条腿的人跑不过四蹄的马,只知道出城后往西走了,正干瞪眼时郊外鹰房的人赶到,说是来时碰见禁军的萧凌风校尉往西山赶去,西山不仅有禁军驻地,还有各自的鹰房,前几天锦衣卫饲养雏鹰的鹰房被袭,那只外来鹰隼的伤大概率就是禁军的鹰隼干的,赶来的时候看见陆离在陡峭的嶙峋怪石间跳来跳去,手都不听使唤开始不停抖着心脏也快跳得扑出来,看到她被撞了一下的时候愣是哆嗦了几下。

“走地鸡嘛,就是要走地上遛弯。”萧凌风扯了扯那只不听话老张翅膀的炸毛走地鸡,连来的方向都不知道,可不敢弄死了,便让人把笼子打开装进去,“你们就遇到个受伤被打昏头跑错方向的,禁军损失可比锦衣卫惨重。”

“人呢?”

“上面趴着。”

爬起来的陆离鼻青脸肿地擦着被冻出来的鼻涕往山下走,摇摇晃晃像是时刻要摔跤,走着走着发现前方有个人朝她走来就换了条路,另一个方向下坡的路全是岩石和一些砖石堆砌过的痕迹,大概是从前为抵御外敌而修建的边墙,现在只剩下一些残垣,落差小的地方坐在砖石上一踩一坐慢慢挪下去,落差大的地方找个宽的地方跳下去,裴应阑也不敢出声打断还在赌气的人,只能小心地跟在后面,快到山脚时陆离脚被卡在缝里用力往外扯时一个踉跄就往下滚,磕到拦路的巨石就躺着不动了。

怕她伤到骨头或内脏,裴应阑也不敢乱动,在等担架来的时候只能先粗略检查一下伤,陆离身上的衣服因为要更加灵活地跑跳抓东西而穿得少,身上多处因为一开始被撞的那一下和刚才滚下来而磕破流血,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也没有撞上尖利的东西没有破口子,但额角有一大片红痕。

“脾气真大,胆子大到在城门口杀人都没说你,不让进山寻宝就生气。”

陆离被送回去后当天晚上就醒了,没伤到骨头,甚至都没失血过多,醒来后呼噜呼噜喝了一大碗甜羹后受不住暖房的热非要爬起来躺外面的床,躺好后问穿着厚实坐在床边的陆琼华:“这什么怪天气还要烧灶,耽误我们去吃席吗?”

陆琼华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什么席?”

“满月酒啊。”

“我滴个乖乖。”坐在外间的谢戚川坐不住了,双手举过头顶乱舞着:“现在不是七月,都快十一月了!”

裴应阑靠在门外,一点点地往地上蹲:居然就这样被白票了……还没完全蹲下来就被发癫的谢戚川叫住,两个大男人在外面吵架:

“你不追她能摔?”

“她不跑我追什么?”

……

裴应阑在陆离身残志坚扒门口伸长脖子坏心眼地注视下挨了顿劈头盖脸的骂后留了下来。

陆离躺回床上后滴溜着眼睛看着他,有点奇怪他怎么就单独留下来了。

裴应阑语气不太自然:“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陆离摇头,“没有,我明天要上学你送我去吗?”

裴应阑也不好反驳什么,顺着话接下去:“我中午来,你下午再去。”都快十一月了,去个鬼。

他刚一应完陆离就把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不知道是不上学的兴奋还是伤了脑子控制不住在床上乱蹬,房间里也冷,他想去理一下被子陆离直接更闹,“你谁呀!凭什么碰我!”

又过了两天,裴应阑有事找谢戚川,在他被引去书房等候的时候问管家:“她只是磕到头失忆了,怎么还遗传了新的毛病?我今天不会因为左脚跨进来被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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