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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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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数九寒天的接近尾声,来了一整天春风,夜晚的各种集市就更加热闹了,即使是河边的背风阴暗处也有温暖的地方。

男人伏在跪趴在地的女人身上:“为什么不让生火?”

女人:“会有人来唔——”

“刚才在墙边都不怕,这里倒是怕了。”男人的语气逐渐冰冷,又作势要将还给女人的东西拿走。

女人眼神迷离地摇头:“没有。”

“是吗?那怎么不叫?”男人一只手掐住女人的下巴,“你能记住位置的,往哪儿丢的就往哪边爬过去。”

……

“知道错了吗?”

“嗯嗯。”

“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了,快、快点。”

……

男人给坐在他腿上变得十分乖顺的女人穿上大氅:“回客栈继续?”

“叮铃铃——”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风铃声。

“好呃——”女人明明没有动却突然感觉头痛欲裂天旋地转,再睁眼后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正当男人以为她要骂脏话时女人抗拒地推搡了几下后胃部突然开始抽搐,眼见着就要吐了,男人赶紧把绑在女人嘴上勒着的布条解开。

*

“呕——”

“怎么了?要上厕所吗?”裴应阑原本趴在床边,此时坐了起来。

陆离继续干呕着挥开他的手,又抬眼打量了男人几眼:“世子服真晦气。”

裴应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上沾了血,于是去换衣服,回来时看见人爬在地上正要翻到榻上,他赶紧过去扶了一把,对突然感到陌生的人问了一句:“刚才怎么干呕?”

“还以为刚喝完避孕药。”

裴应阑沉默,陆离那次之后醒来像失了忆一样就忘记了那个抗拒推搡他的片段,反而却开始讹人讲条件,他还以为那只是夜里太冷被冻出的幻觉,算算时间也快一年了。

“我想起了很多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忘记。”

“嗯。”

陆离突然觉得很疲惫,死气沉沉地说:“你非要这么照顾一个白眼狼,也不会得到感激的。”她困难地睁开眼睛后又被变重的眼皮压了回去。

裴应阑对醒来后真的变了个人似的人说:“口渴了吗?”

“有点。”

裴应阑感觉她刚才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后语气似乎又有点变化,“现在也不能吃东西,喝点糖水吧。”

“喔!”突然变得活泼的人喝了几口糖水又让裴应阑把门口的箱子搬进来,她伸手去掏箱子里的东西,“知道挨打之后要住这里,我提前淘了好多白瓷的娃娃摆着,哦,还有水果的,一会儿给它们上个色。”

“别玩太晚,明天再一起慢慢涂颜色。”

“你不上班吗?”陆离拍拍胸脯表示不用担心她,“我这笔买卖还给自己治病呢,多调理调理就好了。”

“没让我去北司,但也没革我职,大概是等这阵风声过了。”

“那就是没事嘛,南司那人是不是真杀了?我做梦看见过那张脸。”

“嗯,他知道自己没了退路才会对你下重手的,南司乱成了一锅粥,指挥使刚赶回来直接去了镇抚司衙门坐镇,等空下来旁边的指挥使司都落灰了。”

“有没有街头械斗啊?”

“很遗憾,没出大门。”

把想来带人走的陆无赶走后,陆离还在打哭嗝。

“他捞遗产!把我送给老东西,老东西玩完又送给嗯嗯、”陆离给自己顺气,“送给那些他们玩,然后看着他们玩我,免得玩坏不能留给龟孙子了,我又乱、乱吃东西总是会忘,还要挨打呜呜呜。”

她吸溜了一下鼻子继续道:“下面还有人给我缝、缝过,防、防呜呜呜防她龟儿子。”

那个死气沉沉不说脏话的人格藏起来后就没再出来,还是藏起来吧,裴应阑拍着陆离的后背:“没事了,我们不要这个哥哥了好不好。”

“嗯、嗯!”

陆无去了趟名剑山庄后又回了寨子里,跪在大祭司面前,但她不受这个礼,往旁边一挪。

“现在小的惹事了自己兜着,大的居然来叫妈。”

“我想把她接回来。”

“问我有什么用,不是你仗着有老东西惯着要自己养不让任何人插手管吗?”

“我……”

“你什么?又想起来什么他死之前画的遗产饼来找我要了?”

“她在京城心甘情愿被人利用,那个姓裴还拿她当幌子当挡箭牌,他们裴家要报仇就得她先挨打,本来情绪就不稳定……”

“你管的时候她情绪就稳定了?”

“所以我们才搬到山下,离外……离他远远的。”

“你就没利用她?我看你脸皮也挺厚的,还跑到巫溪去,她钱又被你没收了,药钱和房租那两样哪样出得起?”

陆无低下头,他当时就知道陆离怎么换来的钱,现在也知道了她离开陆家选择投靠皇帝要做的买卖是什么。

大祭司:“你自己做的孽,跟我有什么关系。”

*

陆离可以到处走动后裴应阑就被叫去上班,经常晚上换下一身血衣才去谢府看一眼人。

但白天总是有些不速之客。

陆离看着站在窗外的人:“又来做什么。”

不速之客:“你想起来了。”

陆离把颜色涂得乌七八糟的白瓷娃娃挥到一边,她不想碰那个弱智的玩具,有要求不提就知道耍小聪明吃亏。

她开口就提了个条件:“他不能生,找人给他治治。”

“想法子给他解毒?”

陆离:“自己吃的毒药,我为什么要给他解毒?到时候我真的生个活的下来这辈子怎么办?还有几年能活?”她越说越激动,最后不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还踩着椅子试图往上爬,然后又很迷茫地低头看着自己所处的位置。

不速之客:“知道了。”

不速之客出去时碰上中午不放心回来看一眼的人。

“她不想见你,你就不要再来了。”见不速之客不说话,裴应阑又说:“我妹妹要是能长大,我也不会因为她穿裙子就打她。”

不速之客:“你懂什么?她穿上裙装都要到处跑,别人占她便宜怎么办?”

裴应阑:“所以你意气用事非要自己管,把她教得男不男女不女,让她被人嘲笑举止粗俗躲在一旁委屈还不敢说出来。”

不速之客继续闭上嘴,他确实有很大的私心,控制欲在作祟让陆离只能呆在陆家。

裴应阑又说:“她是随便捡来的吗?下手打的时候有要给她洗脑是她要一辈子都给你当狗腿大孝子?”

“她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不然要怎么管教?”

“是没别的女人可以带孩子吗?你自己都是个孩子还不让别人管,当她是狗?除了有样学样你能教什么?”

两人打了一架。

裴应阑:“你自己也清楚她是被打跑的。”不好好教,随便一个男人都能把她骗到手。

不速之客捂着头往外走着,回想起陆离从前突然很喜欢抢别人的狗崽子,但是抢过手又不要了还不许别人要回去,每次都要闹个鸡飞狗跳非得挨一顿抽才行。

裴应阑推开门的时候感到一丝不妙:“你手里那一长条是什么?”

“这是黄大。”陆离抱着趴在自己手臂上的一条黄鼠狼,试图把自己弄臭。

“怎么不叫大黄?”

“得取个人名,怎么也是黄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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