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正门进不了车,绕了半条街从后门进去时陆离摸着虚掩门板的手顿了顿,改为脚踹,脚一抬想着算了脚踹不太动,用拐将后门暴力捅开,朝堂前喊:“伙计,把我隔壁收拾出来,你今天要再偷我缸里的鱼仔店给你掀了。”
林娘子和郑屠户跟着陆离进了厨房,飞快地巡视一番后一人拿着一把长长的铁杵一人拿着两把菜刀,等他们转过身要出门时发现陆离已经走到了通往客堂的门前冲他们做了个等在原地不要过来的手势。
廿金飞快地越到客栈屋外檐下挂着,客堂内有些凌乱。
“呜呜——”
“咚咚!”
客栈的掌柜同伙计被五花大绑丢在柜台后,柜面以及上锁的抽屉都被撬开翻了个遍。
陆离杵着‘拐’坐在一张长条凳上开始闭嘴剔牙,不知是不是左右乱动的腮帮子引起了歹人的警觉,楼上丢了几个落地既燃的纸团想先发制人。
陆离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子,口朝下兜头一罩。
伙计心如死灰,完了,这客人连装自己脑袋的工具都选好了。
掌柜见多识广,看着先往上飘的烟雾暗骂了一句蠢贼,又踢了踢滩成一滩烂泥的侄子,示意他把地上那张陈年酒旗拖过来,学着这客人先遮住七窍。
浓厚的烟雾升到屋顶又往下沉降,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酸苦的臭味,廿金无法再挂在檐下,只得蹲在地上听客栈内的动静。
楼上跳下两个人,不对,进气少出气多,是行尸。
“嘭!”
盖着酒旗埋头藏在柜台下的掌柜听到‘哗啦啦’的响声:我的门呐!
这家客栈本就是大院破墙改建,附近都是些住户,听到动静后不是扒着自家门缝就是开窗张望,只见从客栈正门大开在屋中亮光的照耀下,能够清晰地看见从一团浓厚烟雾中有一人蒙头冲出,提刀斩向躺在破碎门板上又爬起来挣扎的一团黑影后一个闪身躲过了扑出来的另一个人。
一户人家中,一个扎着两个小揪的小孩扒着窗户却什么也看不到,问:“阿娘,是不是有人在敲外面的门啊?”
同样看不到外面的妇人伸手捂嘴:“闭嘴,不许看了。”
廿金眼看着陆离跟人缠斗到了巷尾死角,刚想动身就听见客栈楼上又有些动静,客栈中的烟雾已经随着打开的大门而消散。
嚯,还有一人?廿金看着下来那人蒙着面手中还背着陆离的包袱,抬起手臂正要将飞镖扔过去时又瞥见去往后堂那扇门下晃过两双鞋。
“滋啦——”
蒙面人打开后堂小门便觉心头一热。
廿金夹着飞镖抬起的手彻底收了回去,心道:真是民风彪悍。
廿金前脚刚走,后脚陆离就深一脚浅一脚地拖着一具死尸丢到客栈门口,又去抓那掉了头还在拱别人家门的。
陆离拖着那还在动的尸体冲已经被吓傻的母子二人丢了一锭银子:“快去报官!”
妇人捡起地上的钱,将孩子托付给邻居便去隔了几条街的巡铺报官,因府衙起了火,这里的里长便去和一些壮丁去了人手不足的巡铺,免得城中乱起来出了事不好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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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