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玉:“您忙,我们自己在这里等就行。”
坊正:“诶,有事招呼一声,这巷子里人员复杂,上面下来的大人们不一定能分清哪家是哪家,谁找不见人又说了谎影响查案么不是。”
元甫蹲了好半天,只见陆离目不转睛地盯着艰难吃饭的老妪,“她干嘛呢?盯着老人家吃糙麦饭,什么怪癖。”
司星:“麦饭太黏。”
元甫不以为意:“水掺多了呗。”就在他不耐烦的时候一阵咣啷咣啷的水声。
一个少年挑着两桶水,从巷子的另一头走来,走一步往外洒出一些水,等到那少年进了门,门外等待的二人也随着他进去。
“是他……”
“是谁?”
“昨天撞你那人,看样子应该是——”司星还未说完,元甫就起身冲了过去,想着反正也拦不了,自己也起身,正了正衣冠,将两只手腕上的铜钱摆正,“看样子应该是死者亲属,这时候冲上去准没好事。”
屋内,李大的祖父说着:“昨天二娃没出过门。”
李二正将挑回来的水倒进水缸,忽闻屋外有人大叫,“昨天明时坊拱桥撞我那人出来!衣服滴水一看就没干好事啊!”
“有本事撞人你没本事出来!”元甫正摇头叉腰吼着,突然感觉腹中一凉,低头一看一张阴鸷又怨毒的脸正拿刀捅在自己肚子上。
“杀——人——啦!”
京兆府推官正在昨日货船撞桥死者租住的房屋内,忽闻一声杀猪般的吼叫,见坊正惊讶之后一脸焦急,问道:“这是哪个方向?”
坊正:“是李大家。”
徐正玉看向门外,有几个捕快已经路过门口去追李二了,“别叫了。”
元甫还在嚎,陆离直接蹬了他一脚,“捅在腰带上,破点皮出血不多,等下来人就抬你去前面证园寺治伤,医药费自理。”
元甫挨了一脚死活不动:“我不信你!司老弟,不,司兄!我上身突然没知觉,快点进来给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司星互揣着两只手走进来,“右手肘磕到了麻筋,离地就能恢复。”
“哦哦。”元甫讪讪,原来刚才那一脚是让自己翻面。
“徐捕头,李家可是出什么事?”这时京兆府推官闻讯赶来。
“问她。”正招呼人把元甫抬走的徐正玉看向陆离。
陆离指着一个石舂旁的麻袋,“那袋麦子,灶上应该还有蒸好的麦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