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眼观鼻鼻观心:不过不是喝多是喝不过。
三月初九,九江府,浔阳城内码头的税关屋檐下站着几个人,在看前面空地上正大打出手的一男一女。
按理说税关前滋事是要被抓走的,奈何码头半封闭两月暂时也没别的生意。
“啪”一鞭子响亮地抽在被打扫地一尘不染的岩石砖上,众人捂住了耳朵,只见对面一男子不知说了什么。
女子听后惊呼:“你说她要做什么!?”
男子怒吼:“你会不知道!?”
女子冷笑:“我知道又怎么样?”
见打架变成了吵架,提亚有了意见:“怎么不打了?”
季镖头:“能过了吗?压一天了。”
王总旗:“过过过,赶紧进去交钱走人。”
中午,王巡抚回到九江行辕。
下属:“大人。”
王巡抚:“码头的苗人都走了?”
下属:“昨天就往北离开九江,但船行似乎与商队有矛盾导致货物被扣了一天。”
既然走了,就得去问问都是什么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王巡抚再次出门。
王总旗正在收拾行李打算明天返京。
王巡抚:“狗娃儿。”
王总旗:“二爷爷,啥子事?”
王巡抚“今天过的船上啥子货。”
“可不止今天,全都是云母,阁皂山和龙虎山的货要求比较高所以才拖到最后,可没敢夹带别的,您知道的我就负责监督,他们能凑一块儿老实做活路都是货主的私人关系,锦衣卫就是捡个便宜。”
王巡抚:“明天下午走的时候帮我带样东西递到左顺门。”
王总旗:“您一会儿就给我呗,反正晚上也要先走一批,我早点送去也是一样的。”
“你个瓜娃子,老子忙前忙后几个月哪里有时间写?”王巡抚又叮嘱了王杞几句,前脚刚回到行辕后脚又有人找上门。
“大人,江淮织造张织递了帖子。”
“消息还挺灵通,不过为时已晚。”王巡抚喝了一口茶,“让他进来。”
张织一进来就拍大腿:“王大人,您知道的,朝廷要白银、江淮税又重,要开新工坊只能从外地招工,我这招来的女工回家的回家走了一大半,贴进去不少钱,姓裴的坑死我了哎呦…”
王巡抚:“这里已经没有无法安置的女工了,至于码头那批挑选石头的工人,朝廷倒是允许江淮也有余田,你确定你江淮织造给得起做工的价钱?”
“多出空地来也招不到工,还是卖惨吧,本来我就不懂。”听完报价的张织戚戚然地回到水驿开始奋笔疾书,写到一半灵光乍现,“谁说她们回去就算了?我再给户籍地布政司发帖,有熟练工我不要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