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返校时遭遇邪魂师突袭一事后,落白与帝金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变回了最初时的和平共处。而落白也认为,有必要让他知道自己关于魂导器的设想。
在帝金好奇的这看看那瞅瞅的同时,落白取出了自己做的几个小型魂导器,同时还不忘回答帝金的问题:“那个是赤铁矿,旁边的是黄铜精……”
一排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各色矿石摆在桌子上,让帝金看的两眼放光。
三眼金猊天性喜爱各种璀璨夺目的东西,这些亮晶晶的矿石精确无比的戳中了他的审美。
落白只用几下就组装好了手里的魂导武器,头也不抬的说:“想要就拿。”
而帝金也毫不跟他客气,每种矿石都选了几块,收进储物魂导器中。他装完东西的同时,落白也走到了他身边,先是递过一个被打造成护肩形状的小巧甲胄,指导帝金戴上,然后教了教他如何使用。
魂力激发了核心驱动器上的铭文法阵,一层透明却凝实的光罩自魂导器内部弹射而出,将帝金的整条左臂都笼住。
帝金惊奇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光罩的表面,指尖所过之处在光幕上激起阵阵涟漪。下一瞬,他的右手猛地变形、化作金色龙爪,向下狠狠一戳。
光罩依旧纹丝未动。
“这是你做的?”帝金把魂导器从肩膀上卸下,放在手里来回摆弄:“很厉害。”
虽然没有发动魂技,但他以自身血脉之力为引幻化出的黄金龙爪也绝非凡物可挡。
落白对他的肯定不置可否,转而又拿起其他的几个攻击型魂导器,指导他使用。
工作室里是有试验魂导器性能的实战场地的,可空间不大。这几个魂导器又激起了帝金的战意,他在一通操作后仍是意犹未尽,似有火焰在燃烧的红色眼眸望向落白:“去演武场切磋切磋?”
他们回到史莱克也有一段时间了,帝金已经完全适应了作为一名内院弟子的生活,同时对内院的大小事宜也熟稔起来。
内院学员有专门练习实战的地方,并不需要到外院那边去。内院练习实战之处位于海神岛东侧一个大约百米高的山包之上,被称之为“演武场”。
内院的教学相对于外院而言就要随性的多,不再有枯燥的理论课程,而是以实战演练为主。帝金自然在演武场与同窗们比试过很多场了,单把同期打了个遍后他才恍然惊觉这些所谓的“同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可以说是被自己完全碾压。就连高他一两级的学长、学姐们也很少有能稳赢他的。
他原以为这些作为史莱克学员的人类魂师实力应该和落白相差不远才是。但现在一看,落白一定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很可能就连那个王冬和那个叫什么霍雨浩的家伙都不知道。
属于魂兽的好战好斗本性被激起,帝金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和落白打上一场。
落白没有拒绝的道理,欣然应允。他把那堆魂导器都给帝金装备上了,但自己却身无寸铁的慢悠悠向外走去。
“你不用魂导器?”帝金跟在他身后,看他闲庭信步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用,”落白给出的回答很平淡:“用不上。”
切。
帝金磨了磨后槽牙。
真狂妄,总有一天……
两人没用多久就抵达了演武场。正好此时场上没人,两人也不拖沓,拉开距离后站定、眼神交汇,然后同时出手了。
他们很默契,谁都没有使用自己的武器。
落白身体一晃,冰碧蝎美丽又危险的光影在他身后浮现。
“冰碧帝皇蝎第三魂技·碧霜寒天破。”
一道纤长如月、弯曲似弓的碧绿色光芒暴起而出,磅礴轰烈的向帝金劈去。而帝金也丝毫不慌,驱动左肩处的防御魂导器的同时向着碧霜寒天破挥出一拳:“黄金龙拳!”
黄金龙武魂第三魂技·黄金龙拳。
一翠一金两道亮眼的光芒在空中对撞,瞬间迸发出轰然的能量冲击波。趁着爆炸的掩护,帝金快速飞身上前,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爆发出了连续的三道爆炸攻击。
黄金龙武魂第四魂技·黄金龙爆!
与此同时,他左腕上的魂导器上也掠过一丝白光,一道利如箭簇的寒芒直奔落白而去。
他这一套打法可谓是配合的十分优秀,对魂导器的使用也是恰到好处的,丝毫看不出是一个接触魂导器还不到一个时辰的“门外汉”。
帝金在战斗方面确实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以现在这样的速度稳定的进步……
这样想着,落白竟油然而生出一种欣慰,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以他们两个的关系,自己对他产生了欣慰之情是有多么尴尬,赶紧刹住了车,不许自己再想。
他身体的动作没有因为开了小差而有所迟钝。紫色的第一魂环和黑色的第六魂环接连闪烁——
冰碧帝皇蝎第一魂技·永冻之域。
冰碧帝皇蝎第六魂技·玉仞碧生。
冰的领域冻结千里,自然也包括帝金释放的魂技。紧接着由蝎尾缝针挥出的千万碧影在空中凝滞,一点点幻化成了如暴雨梨花针一般的尖细光芒,向着帝金爆射而去。
……
两个人在打完这一场后均是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帝金呼出一口气,平息了沸腾的魂力,在脑海中复盘起刚才的战斗,吸收体悟到的经验。
他当然能看出落白是有意在给他喂招,帮助他快速提升实力。
抛去那些不服不忿,帝金也必须得承认落白的强大毋庸置疑。仅仅只是简单的切磋,每一次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领悟。
在心中细细回味着的同时,帝金的眼角余光处扫到有几个人影静默的站在演武场场外,注视着他与落白。
那是和他同一届的学员。好像叫什么……宁天、巫风,戴华斌?
二女一男不知道在一旁看了多久,而帝金丝毫没有要与之交谈的意思。他的性子本就孤傲,眼高于顶谁也瞧不上,与这几个日日相处的同窗之间的关系极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