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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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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华脱去外衣,随意的扔到榻上,他松了颈口,把他抱起来往浴池走:“我也一身的汗,咱们一块儿洗!”

“不!不行!”庄与仍是抵抗,甚至用了武艺,从他怀中挣脱着跳下来,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不能一块洗……”

景华站在院子里望着天反省了自己的言行,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两人已经心意相通,他也不是没有感觉,怎么就每次他想更亲近些时,他便要十分抗拒呢?莫非真是是自己太过急色孟浪了么?那…那他一个正常男人,一个热血方刚的年轻男人,面对心悦的人,又是如此美色的人,有点儿想亲想抱想亲近的想法,难道不才是正常的么?

庄与沐浴过拭干了发出来时,廊下已经点起了灯,景华也吹够了冷风,宫侍井然有序的统筹着布置晚膳,宫人进进出出,无一点儿声音响动。庄与走到景华身边,抬手拂去他肩上的雪沫,低声道:“殿下,进去用饭罢。”

景华长长叹了一口气,侧脸怅然的看着他,庄与乌发垂落,垂眸时浅笑着说道:“有什么事的,吃了饭在想不迟。”

景华眼睛亮了起来,惆怅一扫而空,高兴的牵着人进去用饭,但他心思在别处,哪儿有心情吃饭,眼前的人秀色可餐,桌上的饭便食之无味,庄与把菜夹进他碗里:“殿下,别饿坏了。”景华看着他,庄与喝着汤,说道:“不想吃了,便去沐浴罢。”景华眼睛又亮了起来,又想起自己确实还一身臭汗未曾沐浴,便又高兴的去泡浴池去了。

待景华一身清爽的出来,屋里宫侍都已经退下,外头的灯熄灭了,只有寝室内间的床边高几上亮着灯烛,庄与倚在床头,散发松领,正握着一卷书再看。景华放下了外间的帷幔,他踢掉鞋,脱掉敞着的外袍,上了庄与的床榻,床帐散落,纱帐透出朦胧暧昧的光,景华拿走庄与手中的书,挨过去亲了他,小声的笑道:“别看书了,看我啊。”

庄与坐起来,跟他认真说事道:“人之所欲,我明白,只是…我出来前,受王叔训诫,要我不能同你这混账亲近。”

景华听了这话,算是明白了庄与的顾虑所在,但心里又挺高兴的:“你喜欢我这事儿,同你王叔也坦白过了么?”

“自然,”庄与道:“我王叔说,你心机深沉,油嘴滑舌,事成之前,让我务必对你千戒万防,半分也不要亲近。”

“事成之前?”景华摸着他脂玉一样的手指,他笑问道:“你是说,将我囚禁起来的事情么?”他挨近他,打着情眼儿,说着甜话儿:“阿与,你说你要把我囚禁起来,要驯服我?可是你有肖想过,要如何做么?”他揉摸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哄骗着人:“情爱里的事,只是囚禁起来,没尝试过,那有什么劲儿,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我心悦你么?”

庄与躲过他:“我王叔说,男人最是薄情冷性,今日与你甜言蜜语的恩爱,过了新鲜,明日便能同旁人去恩爱,什么山势海盟,通通都是烂话,一句也不要信才是,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他圈禁起来,叫他除了我,谁都不能看。”

景华闻言笑道:“你想要长长久久的好,焉知我心中不是这样想的?确然,相较于你,我这边顾虑更多,麻烦也更多,但这样就给我判定一个‘薄情冷性’的罪责,我好无辜啊!”他可怜地看着他,亲过他的耳珠,又揉着他的手腕低声道:“何况,我是男人,你说我薄情冷性,阿与,可你也是男人,怎么能断定,将来你自己不会负心寡义呢?”

庄与看着他:“我也这样问过,所以,是王叔又说了,正因如此,我才需要站在权利最高处,如此我做什么别人都不能置喙,即便将来是我变心,一个笼中之徒又能奈我如何?即便我再喜欢十个八个,也不会敢说我薄情寡义。”

景华真是长这么大从未听过如此惊世骇俗厚颜无耻的歪理!这是正经教人的道理么?他这王叔究竟是什么神人!他在心里诽谤,抬眼时看见庄与被他扯松的衣襟,又想起和他亲近时他情难自禁的模样,忽然又觉得似乎他王叔这番警语教言也没有说错,庄与这般吃不住情爱的人,是该好好看护叮嘱,幸好是碰见了他,要是碰见别人怎么好呢?

他这般想着,不知怎么又想到他方才说的“十个八个”,他不高兴了,吃味了,想他一个不够,竟还想着十个八个!他气恼地把人摁倒在被褥间,忽然笑的很混账,他的手摸着他的腰往下,庄与挣扎着要躲,却被他低头狠狠吻住,他被喘不上气来,挣扎也变得没有力气,隔着的衣物单薄,被火热的手掌握住的触觉清晰无比,庄与挺起了腰,又被那动作摁下,他在亲吻和抚摸里变成了波涛间的无助沉沦的叶,他闭上眼绝望无助的揪紧了景华的衣裳……

景华在激烈的亲吻后与他交颈急促的呼吸,他抱紧了人,心疼安抚的轻吻着他的侧颈与耳珠,怀中人的颤栗过了片刻才逐渐缓过,庄与侧过面,眼梢积攒的泪珠淌过绯红滑落到鬓发里,他报复似的咬住了景华的耳朵,景华却在这噬咬的疼痛里与他亲密相抵,他在他耳边坏心眼的说:“阿与啊,说给你个秘密,这不是第一回。”他感到怀中人一滞,景华轻声一笑,寻着他要躲避的耳根,贴的那般近,残忍恶劣的告诉他真相:“那夜,不是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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