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典提出他们都盘一盘时间线,他率先开口,说自己十一点前就回了房间睡觉,听到动静也是第一个走出来。
白萱芸因为昨晚留下阴影,找了跟木棍把窗户封死,躲在被窝里根本不敢出来,一夜没敢睡。
但她草木皆兵,隐隐之中确实听到了外面传来动静,一阵一阵,很杂乱。
郁青打了个哈欠,漂亮的手捂着嘴,目光突然停在钱鹰身上,煞有介事开口。
“看来那个凶手很恨你啊,掐的这么狠,怎么不把你掐死?”
语气玩味,好像根本不在乎谁是凶手,不过其他人也理解,钱鹰这人嘴贱,脾气也不好,总得罪人,若是真被掐死,那可就少一个蹚浑水的人了。
只是这样的态度让钱鹰十分恼火,他骨子里没有对女性的尊重,骄傲自大,动不动就拍桌子。
发出的声响吓得路明霜捂了捂胸口,随后装作无事发生,只是这一切被慕歌看在眼里,乖巧地安慰他。
“方禾哥哥你没事吧,来,喝杯水吧。”
说完,便递过去一杯水给他,路明霜霜接过,说了句谢谢,只是并没有喝下。
慕歌神色晦暗,有些失望。
只是钱鹰便借题发挥,揪着路明霜不放。
“这就被吓到了?该不会是你心虚吧。”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路明霜不紧不慢反驳道。
“证据?那你敢说你刚刚在干什么嘛?”
江峤先一步开口,他坐在路明霜旁边,漆黑的眸子有些凛冽。
“睡觉,所有人都在睡觉,这有什么可说的。”
何典惊呼,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开口道。
“不,不对,听到声音后,我刚推开门,就看见方禾从楼下上来,然后等所有人出去后,他才下来。”
江峤的房间在三楼,他们并不知道路明霜和郁青分房睡,副本没这么讲究,会专门把男女分开。
江峤解释这几天他们是一起睡的,至于下楼……他睡眠很浅,其实听到了路明霜出去的动静,只是他并没有打算说出来。
路明霜背坐得很直,却丝毫不僵硬,完全没有一丝故作镇定的感觉,他忽略过慕歌递给他的水,拿起离自己有半米远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镇定自若。
宽大的黑框眼镜,长到遮住眼睛的刘海,都没能遮盖住他贵气,像从小就培养的世家公子。
“嗯,如你所说,我是下去了,怎么了?”
“哦,你终于承认了是吧!我就知道!”
钱鹰飞快地扑上来,试图揪住他的衣领,只是不知道哪伸出的腿,给他绊倒在地,像笨重的狗熊。
路明霜好奇低着头,那人的脚缩了回去,抬头便看见郁青朝他眨了眨眼,回以感谢后,他便起身,站在众人面前。
“我做了什么,无可奉告,至于你们信不信,我也无所谓。”
说完,转身了出去。
只是他脸上并不像刚刚那样镇定,马上就要进行第二轮投票,他猜测自己的第一轮被投的票数在1票和0票之间,可第二轮,怕是会变。
像是有人祸水东引,试图嫁祸给他。
[0719:你有思路吗?第二轮投谁?]
[路明霜:还没想好,本来觉得钱鹰嫌疑很大,只是我发现他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鲁莽,不像能把证据藏的严实的人。]
剩下的人中,除了江峤和郁青,嫌疑不大,其他人各有各的动机,但还是却少关键证据,只能瞎猜。
他没有回到江峤房间,因为他并不想和江峤解释自己昨晚去做了什么。
内心凉薄,总不会真的把背后交给别人。
走上顶层的小阳台,坐在秋千上,往后使了点力,让秋千荡起来。
“吱呀吱呀”
也不知道是秋千的哪个零部件出现问题,发出并不悦耳的动静。
路明霜好奇,起身站在秋千连接处,发现有个白色的东西卡在那。
扒开后,秋千便顺滑起来,也没有任何的噪音。
拿起才发现,那是一张纸,他打开纸张,竟然是份产检报告。
那些数据他都看不懂,唯独临床诊断写着几个字,确认妊娠。
然而报告单上的名字,让他一点都不陌生。
看完后,他赶紧藏好,这对他第二轮举证很有利,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路明霜就要离开,刚转身,一阵刺痛从脖子传来,眼睛看见来人,话都来不及说,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人抱起他,搂着他那纤细的腰肢,低头嗅了嗅,很好心情道。
“乖乖,谁让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