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路明霜都不见了。
……
“咚咚咚,7号病人醒醒,该抽血了。”
路明霜躺在病床上,身上的白大褂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病号服。
应该是刚洗过,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被太阳暴晒过,螨虫尸体的味道。
“
他惊讶望向自己的手背,还有被针扎过的痕迹,病房的布局与西德精神病院完全不一样。
自己怎么变成病人了?!
护士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很大,但是空洞的眼睛,拽着他的手臂,拍了拍,涂上碘酒后,便拿起针筒扎了进去,抽了两大管血。
“嗯,记得吃药。”
一包装着蓝色红色小药片的袋子,被放在床头柜上,旁边还有杯热水。
护士走出去,将铁门锁上,像关押犯人一样。
临走前,还提醒他,“别睡着了,一会宋医生要查房。”
宋医生,那是谁?
路明霜把药片丢到阳台的花盆里,用土埋好。
这些药长得和发给那些精神病人的药很像,说不定是同样的东西。
谁都没办法确定,规则更新后,原有的规则会不会失效。
坐在床边,默默回想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他和萧鹤听到杨穆突然尖叫,嘴里还念叨些完全听不懂的话,萧鹤一掌将他拍晕,但声音却也引来了‘它’。
之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没一会,门上的铁链被人解开,沉重的闷响敲击着里面那扇木门,路明霜翻身躺上床,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露出一只眼睛观察。
进来那人戴着手套口罩,强行掀开他的被子,冷冷开口,“过来听诊。”
路明霜乖乖顺从,小心翼翼靠近,冷冰冰的听诊器贴近他胸口时,还被冻了一激灵,往回缩了缩,却被男人拽住。
听完诊,他以为就此结束,可男人突然将他按在病床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掐了掐的他肋骨,路明霜下意识挣扎,却被他警告,“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路明霜惊恐万分,他哪里听不出,这人正是手术室的主刀医生。
男人拆下手套,皱了皱眉头,往手上喷了喷酒精,一副嫌弃的模样。
紧接着就从他的胸口,一路往下按,宽厚的手因为常年拿手术刀,形成薄薄一层茧,触碰到路明霜细腻光滑的皮肤,有一丝痒意。
“怎么这么瘦?”
除了大腿还有点肉,其它地方瘦得只有一层皮包裹住骨头。
路明霜抿了抿唇,“心理医生也要检查其他地方的嘛?”
指尖划过小腹,凉飕飕的,有点难以启齿。
没想到男人听后,嗤笑,“谁告诉你我是心理医生。”
是他先入为主,将西德精神病院与现在这个地方混为一谈,哪怕原主是个没有任何专业技能的庸医,也分得清心理医生和其他外科内科医生的区别。
宽厚的手掌紧贴着他的小腿肚,路明霜浑身都敏感,下意识地躲闪,只会让男人抓的更紧。
所谓的检查如同酷刑,路明霜出了一身冷汗,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有些不安。
这些小动作落在男人眼里,却多了一层意味。
明明手上的动作有些过分亲昵,指节与肌肤触碰,整个病房安静得只有路明霜的呼吸声,哪怕是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可眼神却半点欲望不沾,严肃认真,像对待一场大型手术。
不是心理医生,那这是一家什么医院?
男人起身,走到洗手台,洗了洗手,背对着路明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通知他。
“这几天好好休息,等后天,我们就要开始手术。”
“可……我没病,为什么要做手术?”
“我是医生,我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
“……”
路明霜咬咬牙,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若不是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就跟系统换个道具,狠狠教训这个人。
见他低头不说话,浓密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像把小扇子,一副任人拿捏,很好脾气的样子,看得人心痒痒。
男人突然伸手,吓得路明霜一躲,自觉有些冲动后,又收回手,皱着眉头。
“我走了。”
等他离开,路明霜喘了口气,光着脚起身,把整个病房翻了个遍,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路明霜: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0719:不知道。]
路明霜沉默,系统没必要骗他,说不知道估计是真的不知道了。
余光飘到枕头边上的编码手环,上面还有他的名字,写着‘7号床’。
他拿起来,仔细端详,总觉得在哪见过。
没想到系统突然开口。
[0719:这个和裂口女手上戴的一模一样。]
[路明霜:!]
可……那是太平间的尸体所戴的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