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道不明说不清的疼痛。
疼在心上,却又很快叫那些孟浪给冲得支离破碎。
随便吧。
昏迷前,方子程想。
他既然都不介意找小哥儿了,那跟慕北冥是不是在一起,也无所谓了。
最起码,这个人知根知底,还是个医生。
没毛病。
彻底放松下来的方子程,意识也跟着沉入了深渊。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感觉自己才睡着没有多久,却突然做了乱梦一场。
梦境的景象太过朦胧,他看不清楚周遭的一切,却又知道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他。
被人推到床榻,连身上的衣衫都被人一把撕开。
这是什么情况?
方子程彻底懵怔,他没能想个清楚,一个黑影突然扑来,一巴掌抽他脸上,揪着撕裂的衣裳,将他的双手捆在床头。
“住手……住手……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
方子程听见自己惶恐的喊声。
对方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甚至于是还在他胸前的锁骨,狠狠地咬了一口。
方子程听见自己痛得惨叫。
可对方却依旧没有把手,反而还将他身上仅有的一点衣衫也彻底撕了。
“你最好弄清楚你的身份!你是父皇下旨赐婚给我的!这辈子就只能跟我绑在一块,想离开晋王府!就是死了都不可能离开!”
方子程猛地睁大双眼。
可他来不及思考更多。
那狂风骤雨似的疼痛,瞬间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听到自己承受不住哭着求饶,也听到对方冷心绝情的话语。
“你若安分守己,这晋王府自有你一席之地,若不然秦楼楚馆你自己去选一个!”
……
黄砖红瓦,轻纱白墙,那修建在湖面之上的水榭。
那人衣衫不整就躺在里面。
他解开的双手,手腕上已经勒出了红痕。
胸前的锁骨印着一个明显的牙印,除了这些,他的身上各个地方都布满不少痕迹。
暗红一片,如若红梅。
甚至于他身下的被褥,还沾染了暗红的血迹。
足见,这一场房事,究竟是有多么凶残。
他躺着,全身上下,完全没有一点力气,甚至于他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只能隐约地看到床边,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穿衣。
“皇家的这场局你不想来也来了,想走是不可能的,我不需要你善舞长袖,八面玲珑面,只要你乖乖的待在这王府就行了,若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把你赏给那些侍卫!”
仿佛是觉得对方完全做得出来,他躺着的身体,下意识地瑟缩。
可床边的人却没有放过他,而是将他走抓了起来。
“喝下去!”
一碗药突然被人猛地灌进了口里。
他想求饶想说话,根本就吐不一个字来。
苦涩的汤药全部灌入了口鼻,呛得他浑身难受……
他好像知道这是什么药,却……挣扎不开……
只能在心里一直地喊。
放开我。
放开……
“放开!!!”
方子程怒吼着猛地挣扎起来。
他坐在床头,气喘呼呼,浑身全是冷汗,连额头都布着细汗。
“子程哥你怎么了?”
外头,顾少蓝突然推门进来。
方子程愣了一下,抬起头,才发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方子程狠狠闭眼,用力地吸一口气,才彻底恢复过来:“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前天回来的,是……是北冥哥送你回来的。”
方子程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酒吧的房间里,他被慕北冥压着的场景……
要命了。
“子程哥你……还好么?”顾少蓝有些小心翼翼:“我去给你拿药过来?你吃点药?”
“我……”方子程欲言又止。
顾少蓝小心翼翼:“你之前发烧,那里也有些伤着了。”
“!?”方子程猛地瞪眼。
他默默感受一下,那地方确实……还有些疼。
“操!这混蛋!”方子程暗暗咬牙。
床边,顾少蓝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有些狡黠,又有些隐忍。
他就说他没有看错啊。
慕北冥对他子程哥确实有点那什么。
之前这两人一直不承认不捅破窗户纸,现在好了,知道方子程胆大包天,慕北冥就直接把人给捅了。
嗯。
早就这么打直球不好吗?
弄得他一个旁观者,都有些替两人着急。
顾少蓝在心里嘀嘀咕咕着,未免惹怒方子程,他转身出去给方子程热饭菜。
房间里,方子程撑起身,忍着不适,翻了衣服出来穿上,人站在全身镜前时,方子程鬼使神差地拉了拉衣领……
啧。
衣领下的痕迹,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方子程忍不住有些嫌弃。
“全是印子,像狗啃的一样。”
身后,有人突然进来:“不给你全盖上印章,下次你又去夜店怎么办?”
方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