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的人,是站在头目后面的黑衣人之一,其他黑衣人眼看形势不对,立刻纷纷上前,与之比斗。
临时叛变的黑衣人武力值极高,面对一群高手,他不慌不忙,轻松对应,很快,地面上全都是烂掉了的荔枝。
杀完了人,他扭头看向紧紧抱着西瓜湫月的西瓜北驹,朝他们走了过去。
他的步伐极其缓慢,在西瓜北驹眼中,恍若死神的舞步,他下意识警惕地连连后退。
“你好,我是荔枝余悔,叫我余悔就好了,我是你父亲的旧友。”
荔枝余悔摘下了脸上的黑衣面罩,露出了一张约莫二十来岁,清俊帅气的脸。
西瓜北驹眼里抱有怀疑:“你如何证明?”
此话一出,荔枝余悔微微皱眉,摸了摸下巴,歪了歪头,呈现思考状,良久,他眼前一亮,理不直气也壮地回答道:“证明不了!”
闻言,西瓜北驹冷冷瞥向他,从他的双眸中,荔枝余悔能看见,他左眼写了一个“有”字,右眼写了一个“病”字。
对此,荔枝余悔挑挑眉,笑了。
“我无法证明我跟你们父亲的关系,不过我能保证,你们跟我走,肯定能平平安安地活很久,并且不会受任何干扰。”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别无选择。你不信我,不跟我走的结果,就是你,跟你怀中的妹妹,将会持续忍受无数次的追杀,最后精疲力尽,死在某一次追杀中,彻底离开人间。”
西瓜北驹沉默了。
他虽年幼,但偏偏突逢变故,促使他短短几日之内,被迫少年老成,思虑过重。
听了荔枝余悔的话,西瓜北驹沉思许久,分析各种利弊,终于,他开口了:
“我跟你走。”
正如荔枝余悔所说,他别无选择,只能去赌一把,换取一线希望。
得到了西瓜北驹的同意,荔枝余悔勾起嘴角,然后背对西瓜北驹,举起他的流荔光苹剑,在空中划开一道缝隙。
这道缝隙泛着耀眼的绿光,荔枝余悔将他的流荔光苹剑一甩,两只手各自按住缝隙一边。
下一秒,他手臂的衣服爆开了,肌肉开始膨胀,一根根青筋接连突起,荔枝余悔面目狰狞,拼劲所有力气,努力将缝隙扩/开扩大。
过了很久,缝隙扩/开成一个能钻进半个成年人大小的洞/口,从外面看去,里面呈现黑黝黝的一片,深不可测,令人下意识产生对未知的恐惧。
荔枝余悔笑眯眯地对着唐北驹说道:
“进去吧。”
西瓜北驹蹙眉,奇怪道:“里面是什么?”
“一个全新的世界。你不会看到除了我跟你妹妹之外的,任何一个来自水果族的人。”
西瓜北驹略显犹豫,荔枝余悔看他迟迟不动,为了打消他对这个缝隙警惕的念头,荔枝余悔深深叹了一口气:
“行吧,你若是担心,那我先进去吧。”
语毕,他单手撑着缝隙一端,抬起一只腿跨了过去,就在他整个身子即将全部进入缝隙内部,西瓜北驹喊停了他:“等一下!”
荔枝余悔回头看他:“何事?”
西瓜北驹指着地上的流荔光苹剑,问道:
“你不把它带走吗?”
要知道,剑可是剑客的第二个生命。
荔枝余悔顺着他手指指着方向,看向地上的流荔光苹剑,漫不经心地说道:
“无所谓,带过去也没用,作用不大。”
流荔光苹剑:你礼貌吗?
说完,荔枝余悔目露关切看向西瓜北驹,继续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西瓜北驹瞅了瞅地上可怜的流荔光苹剑,默默说道:“……没有了……”
见西瓜北驹不说话,荔枝余悔便不做停留,继续朝里面行走,彻底消失在西瓜北驹面前。
四周无人,此时的西瓜北驹,没有荔枝余悔那看似明显上的胁迫,西瓜北驹才算彻底冷静下来,有空思考对策。
此时的他面前,分别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趁无人注意,赶紧离开现场,找个安全的地方继续躲起来,另一个,就是走荔枝余悔给的出路……
“哇哇哇——”
思虑许久,西瓜北驹最终决定溜之大吉,理由很简单,他不信任荔枝余悔。
他始终没忽略掉一个关键信息:荔枝余悔,他姓荔枝,一开始,他是跟这群黑衣人一伙的。
然而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从出生时就不哭不闹的西瓜湫月,突然就开始哭了。
她的身体拼命朝向缝隙方向,似乎很想进去那里面。
“湫月,你想去那里面?”
西瓜北驹困惑了,忍不住问道。
西瓜湫月如今还说不了话,但她的行为表明了她的态度。
事发突然,西瓜北驹不得不重新考虑。
他抬眸看向那个被打开的缝隙,咬了咬牙,步伐方向调换,朝缝隙走去。
既然是湫月的判断,那他就走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