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牛岛若利发了信息给她,说鹫匠教练不允许日向翔阳在白鸟泽吃饭和睡觉。
所以,在经过一天繁重的训练之后,橘子小狗还要抱着瘪瘪的肚子赶巴士回家。
朔晦瑞只是稍微一想就感觉自己快要心疼坏了。
所以她飞奔下楼,拜托妈妈教自己做便当,然后趁热送过来。
幸好牛岛若利说日向还在和他们一起进行自主练习,让她不用太着急。
看了看周围,没见到有长椅之类的。
还好带了野餐布,朔晦瑞把野餐布展开,又把便当盒一个个拿出来放在上面。
“快吃。”
日向翔阳感觉眼眶热热的,12月初的风带着呼啸的寒意,吹得他眼眶里的晶莹摇摇欲坠。
腹中空空,但喉咙处像是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朔晦瑞就这样蹲着陪他一起,假装没有发现他有些红的眼圈。
等到所有的食物都被日向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他才沉默着收拾好了餐盒,干干净净地盖好盖子按照原样放回保温袋。
然后跪坐在野餐布上,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朔晦瑞。
虽然类似的话已经因为各种原因对她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日向翔阳还是忍不住。
他语无伦次地道:“谢谢朔晦同学,真的……真的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跑过来给我送吃的什么的……真的谢谢。”
朔晦瑞不客气地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道:“知道麻烦别人了,就要好好在白鸟泽学习。”
她的神色在灯光下显得很温柔,话语也是。
“翔阳带着一定要学到什么的觉悟来了白鸟泽,真的是个很勇敢很勇敢的好孩子。”
“我家离白鸟泽很近,虽然做不了其他什么,但是等你训练完了来送个晚饭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你安心去变强就好了。”
“呜呜呜朔晦——”
完了。
日向翔阳感觉自己会记她一辈子了。
朔晦瑞站起身,把日向翔阳折叠好的野餐布一齐塞进保温袋里。
她扬了扬下巴,道:“好了,快回家,早点休息。”
日向翔阳想要送她回去,但被朔晦瑞坚定拒绝了。
本来就很晚了,再送住在车站反方向的她回家,估计他的休息时间又要缩短了。
日向翔阳有些担心,虽然朔晦瑞说她的家离这里很近,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她又是一个人,他实在不太放心。
“我送她回去。”
牛岛若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穿的还是白鸟泽的运动服。
朔晦瑞正想摆手拒绝表示自己真的可以自己回去,牛岛若利看出她的想法直接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保温袋。
“我要夜跑,顺便送你回去而已。”
牛岛若利用空着的手摸了摸少女的头顶,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吧……谢谢若利。”
有了牛岛若利送朔晦瑞回家,日向翔阳压下心头那股奇怪的情感,扬起笑容摆手道别。
目送日向离开,朔晦瑞和牛岛若利转身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朔晦瑞戳了戳走在身边的牛岛若利的胳膊,道:“若利?你最近怎么样啊?打算考哪里的学校啊?”
牛岛若利想了一下,道:“应该会是元治大学,我有特招名额,分数应该也够。”
朔晦瑞回忆了一下,元治大学的排球队很厉害,每年都能够在黑鹫旗大赛中取得好成绩。
不愧是若利呢。
她顺嘴问了一句,“体育专业吗?”
牛岛若利摇了摇头,朔晦瑞有些惊讶,她看向牛岛若利,却见对方也温柔地低头看她。
“应该会念管理。”
“诶?”
虽然有些惊讶,但是细想起来的确很正常。
他是牛岛家的独子,等到绚琦阿姨退休,这样大的一份家业,肯定是需要他一个人扛起来的。
但是……
似乎是看出来她心中所想,牛岛若利笑了笑,道:“我会去打职业排球,念管理只是为了退役后做打算。”
“这样啊。”
朔晦瑞敲了敲他手臂上坚实的肌肉,道:“若利读大学之后的比赛,我会去加油的!”
小臂擦着他的手臂滑落,又被牛岛若利抓住手腕。
他的体温很高,让朔晦瑞有些不适应,她挣脱了一下没挣开,索性就任由他握住了。
“虽然问这个还很早,但我想知道,小瑞有想去的学校吗?”
牛岛若利从自己母亲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事,比如成绩很好这一点。
据说是能够轻松考上好大学那样的程度,所以他也想尽力考取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的学校,只为了三年后能够在自己的学校见到她的那个可能性。
朔晦瑞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眺望着路边的景色,道:“我和若利不一样,我还没有找到想做的事,也没有必须要做的事。”
“但应该会是东京的大学吧。”
元治大学也在东京,这样也好。
牛岛若利的神色更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