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男人等待梅洛蒂缓过神道谢后点头致意便离开了房间,不一会梅洛蒂便从黑塔系统上收到了一条来自深茫的对这次疏导的满分评价。
原来他叫深茫吗……
“深茫队长好。”
“深茫队长——”
深茫穿上了他的那件材质硬挺的立领外套,走出黑塔来到宽阔的星舰区。距离星舰起航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他既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也不需要准备些什么,便直接来到等候处的训练室发泄一下刚才在疏导时积累的火气。
训练室里深茫遇见了许多熟人,其中也有同一个小队的,在看见他后都上前来打招呼,并询问刚才疏导的事。
其中一个队友担忧地说:“我刚刚打听了一下,给队长做疏导的那位向导是新来的不说还是从白塔里出来的,队长你的疏导结果还好吗,没有头疼吧?”
深茫摇头,面罩底下的肌肤生出了痒意,尤其是喉咙的地方痒到让他忍不住咳了好几次,对声音特别敏感的水生哺乳精神体的哨兵们听到深茫越来越清晰的咳嗽声时先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队长,你要不要摘下面罩看看?”
“我觉得你的声音不是很对啊队长,不会是疏导出什么差错了吧,去医疗舱检查过了吗?”
一边说一边想上手大逆不道地去摘队长的面罩。
深茫捂着面罩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逃至洗漱间深茫自己摘下了面罩,因感到不可置信而颤抖的双手抚摸上了下颌颈侧那浅淡的沟褶久久不得回神。
以往那会随着他呼吸起伏一开一合的灰色鳃部,张开时能清晰地看见他咽喉的血肉,还有——深蓝对着镜子张大嘴,因为异变导致的喉咙缩小给他造成了许多麻烦,进食困难在战场中只能服用高能营养液,语言能力丧失并且会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发出鲸鸣。
而现在,深茫试着张嘴吞咽,都没了以往的滞涩感,颈侧的鳃浅淡的仿佛只是在战场上留下的浅淡的疤。
这都是梅洛蒂的一次疏导送给他的礼物。
深茫现在有一个急切的念头,他想摘下面罩去吻她,没有了以往的可怖模样,她不会害怕他,自己也可以毫无阻碍地用力亲吻她,尽情交换唾液和呼吸,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