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不甘心。
于是这晚沈青烛抱着她睡时,趁着屋内昏暗,她将头一仰,唇就这么印在沈青烛的下巴尖。
做贼心虚似的,她的心跳也开始加快。等待了半晌,身侧的人却没有反应,也许是这个吻太轻盈了,连呼吸的灼热都比不过,沈青烛或许压根就没有感受到。
可是郑微却没有勇气再偷吻一次,心中的酸涩足够将她击溃。
她只是将头埋在沈青烛的颈间,闷闷不乐地叫她的名字。
“沈青烛。”
呜咽似的,委委屈屈的。
沈青烛在黑暗中睁眼,轻声道:“这是你头一次叫我的名字。”
郑微不吭声。
沈青烛又道:“为什么可以直呼我的全名,却不愿意写我的名字?”
“……写的不好看。”仍是这句话。
可是沈青烛却说:“多写写,就好看了。”抬手抚上郑微的脊背,顺着那条凸起向下滑,滑到腰臀交接处停了下来。
“胖了些。身上终于有些肉了。”
想起刚来沈府那几天,瘦的不成样子。
是被风雪欺凌的枯草。
如今沈青烛将她养的很好,将她养出了夏日里才有的碧绿丰盈。
若是以后,野草也能开出花就好了。
郑微被那只手惹得又痒又悸动,为了避开那手,不自觉往沈青烛怀里钻了几寸,察觉到时两人的柔软已经相抵。
郑微感受着那温度,心里的欲望像春潮一般涌动。
在这一室昏暗里,她竟像是被春日暖阳灼到了肌肤。燥热不住攀升。
那只手仍然放在郑微的腰间,不过是规规矩矩地贴着,并不抚摸,也不挪开。
郑微按捺不住,也伸手,搭在了沈青烛的腰间,安安静静地放了会,又觉得不够。
沈青烛可以摸她,她为什么不可以摸回去?
这么想着,她便抚了抚沈青烛的腰身,柔若无骨,隔着布料也能想象到那滑腻的手感。
正沉迷着,却听见沈青烛克制又难耐地低声道:“阿微……”
她没说不要,但用颤抖的语气告诉郑微,她有些受不住,有些敏感。
也许还有些心动,但郑微不确定。她停了手,学着沈青烛规规矩矩放着,装作乖巧听话的样子,仿佛刚才逾矩挑拨沈青烛的人不是她。
静静躺了好一会,身上的燥热才渐渐褪去。
郑微细细听着沈青烛的呼吸声。
细微但均匀。
搭在她腰身的手也是放松着的。
许是睡着了。
那她是不是又可以逾矩一次?反正无人知晓。
她从前没发现自己的胆子原来这么大,都是沈青烛太纵着她了。
那能怪谁呢?
自然只能怪沈青烛自己。养了个,胆大包天、恃宠而骄的小妾。
温热的吻,沉沉落在沈青烛的脸颊上。
吻在她的软肉上,恨不得印上一个深红的吻痕,让她发现,让她无法忽略,让她记忆深刻,让她胡思乱想。
让她注意到,夜夜搂在怀里的,从来不是什么温良谦顺的阿猫阿狗,而是一只野心勃勃狡诈阴险的狐狸。
那只狐狸,甚至觉得只是一个吻还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最好是,能含着她的软肉,悄悄地抿一口,嘬一口,尝一口。
当然不能留下水渍的痕迹。
因为这属于亵渎的范畴,是阴暗的,见不得光的,腌臜心思。
同表达爱意的吻痕不一样,断断不能让她发现。
郑微阖上眸子,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今夜,一定能做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