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无人祭奠,但主家仁善,愿意给几分体面。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东西的档次阶级差的有点太大了。
沈佳棠现在一头雾水。
姜安在旁边已经瑟瑟发抖好一会儿了,她时不时的拽一下沈佳棠的袖子催促她:“咱俩上去吧,活爹,算我求你了。”
“刚才是你自己求着我下来的。”沈佳棠低声道:“姜小安同学,你能不能坚定一点志气。”
“我不能!我爱你,我要带你安全的回学校!”
“我也爱你,但是你肉麻的有点恶心了。”
不远处阴影里刚才发话的那位老大爷懒洋洋的出声道:“两位同学,别再爱来爱去的了,你们沾了这种邪物,还是先想想怎么驱邪吧。”
姜安闻言一甩手:“都怪你!”
沈佳棠:“???”
“你们社团的实践活动!我陪你来参加而已,你还怪上我了?”沈佳棠瞠目结舌。
“那不是我看你综测太少即将面临毕业预警的下下之策吗!?”姜安怒道。
趁所有人听她俩无脑互怼的间隙,姜安单手作出一个捏诀的形状,借沈佳棠的身形挡住自己的手,朝着棺材的方向轻轻一比划,一股冷飕飕的小旋风飞扑过去,眼看着就要袭到古尸紧闭的眼帘底下。
“天枢门,福泽诀。”阴影里的老大爷安详的说。
姜安脸色煞白,瞬间收手,空中风诀烟消云散。
沈佳棠没听清那人说了什么,一转头见姜安脸色不太好,便收起玩笑问道:“你怎么了?”
姜安笑了笑没说话,目光却一直紧随着那大爷,半晌她回神对沈佳棠道:“没事,你听错了,我们上去吧。”
沈佳棠狐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大爷:“好吧。”
她和姜安一路回到休息的大货车上,沈佳棠在车里换了件干爽的衣服,顺手把暖气打开了,这车是姜安专门为这次实践活动租的,还很贴心的准备了毛毯和枕头。
等到整个屋子彻底烘烘的暖下来,沈佳棠浑身上下才感受到了片刻舒展。
“你先休息吧,我把实践报告记一下。”姜安批了条毯子在副驾上敲电脑,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她情绪就不对,也不跟沈佳棠打闹了,沉默寡言的坐那儿开始干自己的事。
沈佳棠本想着过去问个清楚,姜小安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脑袋一沾枕头,整个人就昏沉下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换香烧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下……”
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空灵而幽然的在耳边响起,渺小而又如缠丝一般挥之不去,沈佳棠梦中辗转,听的一阵接着一阵的头痛。
沈佳棠倏尔睁开眼睛,想看看梦中何人鬼哭狼嚎,扰人清梦。
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地上了。
周遭金碧辉煌,抬眼时是宫廷楼台,夜风拂露华浓,满目雕梁画栋应接不暇。
她身处一方宫殿之中,对面就是戏台,台上立着几个伶仃傀儡。
正耷拉着脑袋,眼球朝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