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俩上了初中后彼此都很忙，毕竟一初中有个名号叫一监狱。原来除了客套地打打招呼，互相笑笑，他气人的本事还是不减小学。

卜思卉感觉林尽染说这话没头没脑的，真是有病，班里同学大多还在睡觉，她不想和他争执。而且刚抄了几乎一黑板的答案，她懒得反驳他了。

她打算装没听见，却听见林尽染自顾自地说，看着她眼里居然带着少有的认真。“我们两个班是一个历史老师，我们班课代表都是趁着午自习给人念答案，你为什么要都这样抄？”

“午自习有些人请假不在班里啊”她接了话茬。

“为什么要考虑那几个极个别的人呢呢？哪怕是老师，也不能照顾到班里所有同学吧。”林尽染不依不饶，他觉得卜思卉太敬业了，如果说他有天做什么课代表是为了出风头，可卜思卉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把自己搞得更辛苦吗？

他想不通她，就像小学时他永远听不进去的语文课文。她就像黑板上一笔一画都很工整的粉笔字一样，仿佛没有人能让她写得字变得不端正一样。她总是那么认真，那么考虑其他人，离谱的是，是除他以外的其他人，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其他人。真是的，明明那些人压根不重要，却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优待，真让人烦躁。

“我乐意。”卜思卉觉得今天的林尽染有些奇怪，居然和她讨论正经事起来。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林尽染聊下去，草草结束话题就走了。于是没听见林尽染小声嘀咕的话，“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