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伤势已经到了四魂之玉也无法控制的地步,缘一带着她先一步离开,跟随元音夫人前去治疗。
伊莎娜只能自己一人跟着炼狱琪寿郎来到产屋敷鲤哉的面前。
产屋敷鲤哉,不过二十二岁的年龄,对普通人来说生命的美好才刚刚开始,绚烂的生活等着他们探索。
但对于产屋敷,死神的脚步已经悄悄来临,随时准备带走他的性命。
伊莎娜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她跪坐在一个开阔的房间里,往外望便是庭院,空旷的庭院中种了几颗松树,远处是一个小池塘,用石子铺成一条弯曲的小路正好通向那个小水池。
麻雀踩着小石头蹦蹦跶跶的跳到水旁,撅着小屁股低头看了看自己,挥舞着翅膀在玩起了水,欢快的鸣叫好像在与它的伙伴分享自己发现的一个秘密基地。
伊莎娜饶有兴趣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很可爱不是吗?”一个温柔至极的声音传来,声音像是冬天被晒的蓬蓬的棉被,躺进去舒服极了。
伊莎娜带着笑意转过头,全靠意志压着才没有发出惊叫,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上半张脸像是犬夜叉煮开的粥,一个接一个紫色的泡泡咕嘟咕嘟鼓起,眼睛被一层灰色东西遮住,看起来像是昆虫的复眼,只是看着就让人生理性的恶心。
“主公,我回来了。您近来感觉怎么样?”炼狱琪寿郎看着产屋敷的面容担忧的问。
“琪寿郎,辛苦你了。”产屋敷鲤哉顺着声音转头,用空洞的充满着诡异的眼睛望着炼狱琪寿郎,语气温和的说道。
伊莎娜动了动嘴巴,心里不由自主的发出疑问,这个人真的知道我该怎么回家吗?
*
一周过去了,诗的身体大为好转,伊莎娜找了一个机会将四魂之玉收了回来,继国缘一答应了产屋敷鲤哉的请求,为鬼杀队众人讲解如何使用呼吸法,两口子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加入了鬼杀队。
“诗,和数怎么样了?缘一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伊莎娜抱着一堆草药来到诗与缘一的住处。
一周前与产屋敷鲤哉的交流并不是很顺利,不知道是不是这些神道之人的通病,他们说话总是神神道道的。
听他们说话,就像深秋时在白雾笼罩的森林中寻找回家的道路,总归是会回到家中,但是这个过程可不太好受,你需要经历找错道路折返、偶尔找到正确的道路但是谁又知道这条路上没有什么突发情况呢?
产屋敷鲤哉并没有询问四魂之玉的事情,他对诗的伤势不置一词,似乎人类受着这么重的伤还能自如行走是很正常的,他只是用那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注视着伊莎娜,然后告诉她可以安心的待在鬼杀队,等到可以回家的时候他会告诉她。
讨厌谜语人,伊莎娜撇了撇嘴的抱怨,不过以往的经历告诉她,最好不要无视这些神神道道人说的话,所以她还是留了下来。
“他和炼狱先生一起除鬼啦!”诗抬起头手里拿着一件衣服,精气十足的说。
“除鬼?他不是只负责教授呼吸法吗?”伊莎娜将草药放下,一边分拣一边不解的问。
说起呼吸法,伊莎娜也跟着学过,不过因为时间太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入门,但是理论什么的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和缘一想了一下,虽然缘一教授呼吸法可以帮助鬼杀队更好的灭除恶鬼,但是在呼吸法没有练成之前这段时间恶鬼也不是不出现了,所以他加入鬼杀队能够更好的帮助别人。”
“哎,你们俩还真是好心肠呢。”伊莎娜想到自己被他们救下的事情有些感叹的说。
“伊莎娜也很善良啊,我与和树不就是伊莎娜救下来的吗。”阳光下诗的笑容宛如圣母。
那可不一样。伊莎娜小声反驳,我救你是因为你们就在我面前,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去关注千里之外被恶鬼残害的人。
她低下头注视手中的药材,之前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留这么久所以并没有准备这些东西,导致诗受伤的那晚只能拿四魂之玉先顶上,现在有空了伊莎娜准备利用这个世界的草药重新配制的药方。
手下摆弄着药材,思绪却飘到产屋敷鲤哉的身上。
虽然乍一看很吓人,仔细一看还是吓人,但是伊莎娜还是对产屋敷鲤哉的病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也对他主持鬼杀队诛杀恶鬼的心理产生了好奇,什么样的人在快要死的时候还在考虑恶鬼伤人的事呢?
进而又想到她的工具箱被丢在了另一个世界,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做不了,不由得心烦气躁起来。
犬夜叉他们不会把我的东西弄坏吧;奈落的妖气分析出来没有啊;戈薇他们会不会用四魂之玉雷达,不会等我回去了还在苦哈哈的用笨方法搜集吧;
炼狱手中的刀为什么可以克制鬼的再生功能;说起来鬼和妖怪有区别吗,犬夜叉的哥哥好像胳膊被砍下来之后没有再生;呼吸法为什么学不会,缘一到底会不会教人……
“伊莎娜?”诗瞪大眼睛,痛心疾首的看着被伊莎娜蹂躏的药材。
“嗯?”伊莎娜回过神,低头一看,手头的药材已经四分五裂啦。其实药方什么的她早就完成八成了,剩下的就是提纯,但是没有工具箱所以这一步做不到,想到这里她皱着眉不耐烦地将它们往前一推,
然后,向后一倒睡到了继国和树身边,随手摸起小被子往头上一盖,小腿乱蹬像个耍赖的小孩子,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