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娜和继国岩胜的第一次见面十分不愉快。
原谅继国严胜吧,他是一个封建大家族的家长,上下尊卑这套观念简直是定死在他那无可救药的大脑里了,就连诗他都有些看不惯更何况自由张扬的伊莎娜了。
他俩一见面,继国严胜就开始皱眉,不和缘一打招呼,随意亲和树的脸,趾高气昂的使唤缘一给她端茶。
这是哪家的女人!诗不能和她相处,万一把诗带坏了怎么办!继国大哥不满意的打量伊莎娜在心里默默做下决定。
但是伊莎娜对继国严胜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他虽然长得和缘一一样,但是气质不同呀。缘一像是一只乖巧和善的柴犬,岩胜就是一只严肃而庄重的秋田,看上去十分唬人,很靠谱的感觉。
不过,当他们开始准备午饭时,伊莎娜发现男人果然不能看外表,还是要看内在,纯吃干饭的男人要不得。继国严胜不允许缘一去帮忙,还美名其曰考验诗能否成为继国家的二夫人。
当然,继国岩胜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他只是很有心计的用表情和动作表达出对缘一去厨房的不满,然后表现出明显的对诗居然让丈夫帮忙而不是伊莎娜这个女人的不解,最后说一说自己在家里时他的夫人是怎么做的。
诗很快的领悟了继国严胜的意思,为了让继国大哥放心把弟弟交给她,立刻给缘一派了一个陪大哥继续聊天的工作。
但是,那是诗为了缘一愿意退让,拐了人家的弟弟总要有所表示。但是伊莎娜可不愿意,她一把将诗拉住,两个男人蹲着等吃饭,让一个女人做四个人的饭开什么玩笑!
然后,伊莎娜和继国岩胜便吵了起来。
继国严胜表情高冷,语气和眼神十分平静,“自古以来都是男尊女卑。”
伊莎娜双手环胸,双腿成稍息状,不屑地看着继国严胜,“哦,那是你们家,我们这不行,想吃饭就干活。”
伊莎娜根本不愿意和他吵什么男尊女卑,什么女性的付出这些,对于这种被腌入味的男人说道理没有用,因为他们根本不讲理,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告诉他答案,在这里不劳者不得食!
“缘一,去厨房帮诗干活。”伊莎娜盯着继国严胜,头也不回的对缘一说,笑话,和我说男尊女卑。
继国严胜眉头微皱,缘一的手怎么可以沾染这些世俗小事,厉声说道:“你知道缘一是什么人吗?他不需要练习便可以打败最强的武士,他的眼睛可以看见神明的世界,你怎么敢让他做这些无用小事,缘一的时间应该放在更伟大的事情上。”
伊莎娜下巴一抬,“你知道诗是什么人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善良陈恳,为人正直,性格开朗,积极阳光的面对生活,诗愿意要你的弟弟你就该烧高香,偷着乐吧你!”
什么?继国严胜大怒,说别的倒罢了,说缘一不行!“缘一第一次拿刀便将教我们的先生打到。”、
“诗小小年纪便可以独自生活,顺便救了你的弟弟。”
“缘一没有人教便能开口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尊敬兄长,孝顺母亲。”
“诗乐于助人,帮助了很多有困难的人,是整个村子里最受欢迎的女孩。顺便,缘一在你们家都没人教他说话嘛,怎么你们家之前虐待缘一,现在缘一结婚了想起之前对他的不好了。”
“那是父亲的决定,我一直很喜欢缘一!”继国严胜眼神飘忽不定,他下意识的对他对缘一的嫉妒、愤恨进行辩解。
在缘一没有展示天份的时候,他的确很喜欢这个弟弟,因为他十岁之后就要被送到寺庙里,但是当缘一的天赋显示后,继国严胜决定自己像个笑话,明明可怜的是自己才对。
长年的教育让他不敢将怨恨发泄在父亲身上,所以他的负面情绪,他的阴险心思全都落到了他的本身缘一身上,谁也不知道听到继国缘一离开后他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他还是继国家的继承人。
但是,人会不自觉的美化自己,就如同现在继国严胜知道自己的不堪心思,但是他长大了,他的父亲去世了,他可以脱口而出当时都是父亲的问题,顺便在心里给自己辩解:我只是小孩子,那是才七岁,有嫉妒是正常的。
说着说着两个毒唯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双方的脸涨的通红,此时已经不是简单地做饭问题了,娘家与婆家的针锋相对,是捍卫自家孩子尊严的时刻。
尤其是继国岩胜迫切的需要把他那些不堪的、阴暗的想法压下去,那么对缘一的思念、认同是一个很好的情绪发泄口。
“继国家是尊贵的武士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