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陆时惊都忙于苏缇的事,今晨醒来陆时惊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想着今日还要上值,陆时惊还是挣扎着迷迷糊糊的起身,刚下床却是一时没站住便往一旁直直的摔了下去。
沉檀这会没在屋内,等到她听着声音跑进屋内,陆时惊已昏迷了一会。
沉檀喊了两个侍女一起将陆时惊扶到床上,又让人去回春堂请了大夫,怕自己拿不准主意,便又派人去寻陆三婶。
陆三婶得了消息便往陆时惊这赶,进了屋便看到陆时惊躺在床上,额角还青着,想来是摔下去的时候磕到了额角。
陆三婶快步走上前,口中还问着沉檀:“可请了大夫?”
沉檀点点头:“已派人去请了,估摸着该到了。”
陆三婶听着才放下心。
沉檀又安排侍女为陆三婶上了茶,接着便在一旁站着一起等着大夫的到来。
侍女去得快,不一会就带回了大夫。
大夫提着药箱,朝着陆三婶稍稍行了礼便走到陆时惊床头。
这大夫倒也是陆时惊熟人,就是那位当初在高府与陆时惊一同为赵迟诊病的宋晓。
宋晓在沉檀协助下为陆时惊诊了脉。
“陆大夫这是有些操劳过度,多休息就好了。”宋晓有了定论便对着陆三婶道。
陆三婶听了这话心终于放了下来,又忙问道:“可需再开副药?”
宋晓听陆三婶这话,思量片刻道:“那我再为陆大夫开一副药好了。”
陆三婶听这话倒是有些不赞成,“都这般了,如何是一副药能好的。”
宋晓也不敢多开药,多了他也怕事后陆时惊找自己算账。
陆三婶派了个小侍女同宋晓一同回回春堂,顺便抓些药回来。
见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陆三婶今日约了几位好友去城外设棚施粥,叮嘱了沉檀几句便离开了。
待侍女将药拿回来,沉檀便将药煎着等陆时惊醒了喝。
陆时嘉前些日子入了月华书院,平日里便在学舍中住着,隔几日才回来一趟。
她父母就她一个女儿,在南安时家中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在盛京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故而这些日子她便爱缠着陆时惊。
入了府先去陆三婶那请了安,陆时嘉来不及回自己院中便跑来找陆时惊了。
“二姐姐!”
陆时嘉刚一进了院中便喊着陆时惊。
沉檀听着陆时嘉的声音,怕扰了陆时惊休息,便往外走去想同陆时嘉说说,至少今日莫在打扰陆时惊了。
“沉檀!”沉檀耳朵尖,刚出门便听见陆时惊的声音,忙转身回了屋内。
刚入了院子的陆时嘉看着沉檀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脚下动作未停,继续朝陆时惊屋子走着。
这边沉檀已经到了陆时惊床前,见陆时惊要起身,连忙往前走了两步扶住她。
“我这是怎么了?”陆时惊伸手按着太阳穴,声音还有些虚弱。
“宋大夫说您是这几日操劳过度了。”沉檀解释道。
怕陆时惊又要入宫,沉檀又接着道:“宋大夫说了,您可得好好休息。”
这几日陆时惊忙着苏缇出宫的事,确实是累着了,如今准备的差不多了,休息休息也无妨。
陆时嘉进了屋便看着沉檀扶着陆时惊,又注意到陆时惊额角还肿着,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前走到陆时惊身边扶着她。
陆时惊指了指前边的软榻示意陆时嘉与沉檀二人她要去那坐。
沉檀是有些不同意的,此刻陆时惊该好好休息,可拗不过陆时惊,只得妥协。
将陆时惊送到软榻上,沉檀便出门将陆时惊的药端来。
平日都是陆时惊看着别人喝药,如今难得看到陆时惊喝药,陆时嘉觉得场面有些好笑,盯着药碗便笑了出来了。
“功课可做完了?”陆时惊端着药的手一顿,抬眸看向陆时嘉。
陆时嘉讪讪的笑了,却也不回答,只是默默的转移话题。
“二姐姐,昨儿我远远的见着长公主了。”
陆时惊看出了她拙劣的把戏,却也懒得拆穿她,反正到时候还有符司业管着她。
不过长公主为何要去月华书院?
陆时惊开口问道:“哪位长公主?”
先帝子女并不多,膝下共有七人,其中一人早夭,余下六人中又有两人死于成建十三年,剩下的便是惠宁长公主姜锦仪,当今圣上姜渊,宁王姜治以及嫁在庆安的淮宁长公主姜锦华。
稍稍想了想,陆时惊便知只能是姜锦仪了,又继续道:“惠宁长公主?”
“对,就是那位少时便名动盛京,却至今未嫁的惠宁长公主。”陆时嘉故作深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