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苟从床上醒来难受到现在,甚至把白羽扔在脏衣篓的衣服全刨了出来,用上面残留的气味来缓解身体的燥热和疼痛。
现下,怀里的人让他稍稍恢复了些理智。
怎么回事?
他......白医生怎么跑到他怀里了?!
白羽身上多处伤口被水冲的泛白,蛛网般的暗纹几乎覆盖了全身。
“医生,你怎么了?!”,夜苟急地快要哭了,捧着白羽的脸想要叫醒他,“你醒醒!不要吓我!”
白羽像是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给惊到,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再次扑过去,一把抓住外露的狼耳,激得夜苟屁股后的狼尾像触电般绷直,毛全炸开。
夜苟重心不稳后仰,连忙圈住被颠了一下松开手往后倒的白羽,将人拉了过来。他闷哼一声,后背撞在床沿抵住了两人。
而白羽一屁股坐在他的小腹上,手脚并用死死缠着他,扑过来一口咬上他脖颈,贪婪地汲取皮肤底下汹涌而出的液体,完全变为被血液驱使的野兽,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猎物。
“唔——!”夜苟吃痛,诡异的快感让反应来的十分迅速。
白羽微微蹙眉愣了一下,松开嘴低头要去看,夜苟面红耳赤,急忙捂住他的眼睛。
他意外发现白羽身上暗纹变淡了不少,难道是因为喝了血的缘故?
脖颈处两个血洞还在往外渗血,流经锁骨、胸口、再到小腹,最后汇聚在下方,打湿地板。
血液的不断流逝让夜苟的思维越来越迟钝。
白羽抓着夜苟捂着他眼睛的手,急不可耐地抬头使劲撞过去追随舔舐前面的香味,像只贪婪的小猫,一点一点沿着血痕往下。
夜苟颤颤巍巍地松开了手,大口喘着粗气,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白羽的一举一动,没有制止他的行为......
心里恶念丛生,甚至还帮对方调整了下更加舒服方便的姿势。
他抚上他白净的小脸,仿佛在鼓励对方继续,他甚至用指尖在腹部划出一道道血痕,引导着他去往难言之处。
白羽碰到了什么东西,微微蹙眉偏过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夜苟已经将人掀翻。
疯了!要疯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
他咬破了舌尖,用力堵住了白羽的嘴和挣扎,将人整个抱起,压在后面床上。舌头被吸得开始发麻,分不清里面不断分泌出来的是津夜还是血液。
不停吞咽着,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有这么好喝......?
夜苟的思维开始涣散。
“医生,医生......我好难受......”他被堵住的嘴口齿不清的发出声音。
可恶!早知道美梦能成真,他事先应该好好学习准备一下的。
白羽哪里还能听懂他的话,像个被药晕的傻子,只会贪吃地追着人的舌头吸,几次三番想要咬掉,被人灵活又惊险地避开。
“医生,医生......”夜苟终于抵对了地方,微微抬头,唇齿之间拉出长长的水丝。
他咬着对方的唇低声哀求:“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用完全蜕变为野兽般的金色竖瞳紧贴着白羽的眼皮,在对方颤颤巍巍掀开的那刻,又沉又重,又急又躁,不断把人往上怼。
把人眼里的光给撞散,碎成一片片,溅出水花,满脸湿漉漉,发出破碎的呻咛。
医生这样子好美,满心满眼,身体灵魂都烙上了他的印记。
舌尖被咬破的伤口激动地再次往外流出液体。
白羽昂着头,张着嘴,探出舌头去接。
“医生,你喜欢这样吗?”夜苟像是没有看到他急迫的样子,自顾自说话,“我好喜欢,好喜欢,原来这种事是这么快乐的,医生,医生,我想和你一直这样子,可以吗?”
“唔......呃......”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唔......呃......”
“不能反悔......”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各说各的,各做各的。
夜苟躲开白羽作势咬过来的嘴,也去亲吻他的脖颈,把人急地眼冒红光唔唔乱叫,扭头伸着舌头要去舔沾到别处的血迹。
......
日光透过白色纱帘照在卧室的大床上,勾勒出上面起伏的轮廓。
夜苟猛地睁开眼睛,全身僵硬,慌乱地低头看向还在怀里熟睡的白羽。
原来不是做梦,他颤颤巍巍地抬手摸了摸白羽血迹斑斑的脸蛋,感受到下方紧紧相连之处。
夜苟忍不住缓缓动了两下,听到白羽发出闷哼声后立刻停住,心跳如擂鼓。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白羽搂着自己的手,慢慢抽离出来。
怎么办?
他昨天算是强迫医生了吗?
医生醒过来后会生气吗?
他还能变回去吗?
还能继续当白医生的狼吗?
虽然昨晚人没拒绝他,但明显神志不清,这算不算乘人之危啊?!!
夜苟惊心胆战,惴惴不安,甚至开始后悔,虽然觉得重来一次依然会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给白羽拉好被子,连澡都不敢洗,在衣帽间拿了件白羽的衣服套上,遮住还高高翘起的凶器,慌慌张张地跑了。
白羽是临近中午才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