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解释不通,为什么他前世从来没有感觉到灵力翻涌?这一世灵力暴动如此厉害,按道理来说前世他不可能没有感觉到。
难道是因为这一世,他提前了三年拜师,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那是不是说这一世,江雨岸不会再被朱雀附身,他也不会走上那条路。
他能不能再生起妄念!求一种可能呢!就他二人。
苏阁的头脑风暴一直持续到苏飞莹破门而入。看着苏飞莹铁青的小脸,苏阁感觉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飞莹,今天一定累坏了吧。”苏阁说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死。
苏飞莹不负他期望地冷笑一声,居然还有点吓人,苏阁打了一个寒战。
“妹妹,你别这样,生气会让你的气色变差的,老了可不好看。”
苏飞莹冷声道:“哥哥貌似忘了,我们修仙之人,从不把年华放在眼里。”
这一声哥哥叫得苏阁毛骨悚然,半天不敢有回应。
苏飞莹气得眼圈又红了,她一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害怕得直哆嗦。
“师父封了你的灵力,你干吗激他?非要他为你解开。还想带我下山历练,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师父和大师伯来得快,你早就没了。哥哥是要吓死我吗?”
苏阁心疼地搂住她,道:“你别哭啦,我已经知道错了,今后定不会这般。你知道的,我这条命阎王不敢收,次次都是死里逃生。”
“你还敢这样说,我看你就是没有记住这次的教训。”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苏阁安慰了好一阵子,才让哭包止住了眼泪。苏飞莹心疼他重伤未愈,不敢说些烦心的话,惹他忧思。知道他以后再也不敢乱来,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送走苏飞莹,苏阁松了口气,疲惫地闭上双眼,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苏阁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但是身体却很舒服,像是被人疏通了筋骨。
苏飞莹道:“这个时候醒,也不用我叫。喏!把药老实喝了吧。”
阳光明媚的清晨配着一碗苦唧唧的药,简直是大煞风景。
苏飞莹见他的脸皱成一团,无奈地说:“这就受不了了。那我要再说一件事,你岂不是能当场晕过去。”
苏阁无奈道:“如今除了苦药还有什么能让我受不了。”
还真有。
苏飞莹道:“大师伯让你去戒律堂受罚,他说你不尊师命。”
“罚什么?”
苏飞莹道:“当然是罚你把藏书阁的书都抄一遍,你现在还病着呢!”
苏阁哀叹一声,完全没辙,大师伯是出了名的刻板严肃。只让自己抄书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要是没有猜错,这还是沈修止求情的结果。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藏书阁在孤眠山的后方,占地颇广,一代人收藏的书都会放在其中,可以说囊括天下奇书。时间久了书就成了最重要的宝物,巡世宗的书不丢,那么历经磨难仍可重生。
藏书阁外有十个弟子把手,都是大师伯座下驱火术学得最好的弟子。
罗伽打开他的玉牌,往里面注入一道灵力,道:“这股灵力在你抄书的时候有效,这段时间你可以自由出入。我在其中注入了驱火咒。”
他施的驱火咒影响的范围广,连平日想用灵力生火都做不到。
苏阁点点头,罗伽施的咒术,他不想费力去解开。
罗伽是大师伯的二弟子,仙法道术也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他的咒术是最有天分的,前世他也尝试过解咒术,花了两天才解开,着实耗费精力。不能用也没有关系,他又不用下山历练。
罗伽帮他打开藏书阁的门,又老实地回去守着门口。房间里面有一个案台,上面铺着一张白帛。
苏阁坐得东倒西歪,没个正形,他奋笔疾书,一张白帛不一会儿就布满了小字。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帛,心底估摸着时间,暗暗期待着,果不其然,白帛上的小字慢慢变淡,又成了一张纯白洁净的白帛。
苏阁不会再像前世一般愤怒地摔笔走人,结果被白帛死死缠住。他挑挑眉,继续鬼画符地乱抄。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藏书阁的书多得吓人,要是像沈修止那般抄得端正有方,他还不累死。
而且不留痕迹,方便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