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卉闻言,惊愕的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你怎么会知道我怕肉虫子?”
沈翔淡淡笑笑,继续走起来:“高二踏青的那次,你曾经狂呼乱叫着把离你最近的蓝天喊过去,只是为了让他帮你踩死你脚边上一条肥嘟嘟的绿虫子。”
祎卉拼命地在大脑里检索来检索去,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出过这么大一个丑。她下意识的揉揉自己的圆鼻头:“怕虫虫,是真的,本小姐人生就这两怕。但是,我怎么一点不记得了。我那时,是不是特丢人啊?”
沈翔突然停了下来,很正式的转过身来看着还停在原地,摆着冥思苦想和羞于见人两种表情的祎卉:“没有,我从来没有觉得你特丢人过,就是觉得有时你挺容易让人发笑的。”
“那还不一样都是丢人的意思啊?”吴祎卉不满意的跺跺脚,迈开步子跟了上来。
“不是就不是。对了啊,你还记得《南州六月荔枝丹》,那篇课文吗?”
“记得啊。怎么了?”
“还记得语文老师上课讲解的时候,你说什么了?”
“我是不是又丢过人了?”
沈翔故意装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看看祎卉:“都说了不是丢人。那天老师读那篇课文,讲到荔枝外形的那部分,文章上描述果肩和果顶,她自己在上面比划,指着自己的肩膀说是果肩,结果比划着解释,说说就过头了,后来,她指着自己的头说这个就是果把。文章里不是没有那个关于果把的名词出现过嘛,”沈翔看看现在又换了满脸失去记忆的表情的祎卉,只好接着说,“我们也觉得奇怪,这果把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谁也没敢出声。只有你,在那里大声的喊叫说,老师,不对,你得把那个果把去掉!”
祎卉自己扑哧笑了出来:“我有这么本事啊?敢把老师的头去掉?”
“是啊。所以全班哄堂大笑呀。”
笑过了,祎卉有点想不通:他,怎么会这么仔细的记住这么多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