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翔的脚步刚刚朝向祎卉走过去,就听见一个声音从楼里奔了出来:“沈翔,你能不能帮个忙?”沈翔回过头,是同班的同学,系里的学生会副主席。
“什么事?”沈翔停了下来。
“他们宣传部画的那个海报,明天我要用了,刚才拿过来给我,这画画得超级愁人。不知道找谁画的。乘他们人在,工具都在,麻烦帮个忙,给改改,修饰一下,再画点东西,就占用半小时。”
沈翔回过头去,看看了吴祎卉,然后说:“那行。你先上去吧。我马上上来。”
沈翔走了过去:“卉卉,你不饿吧?再等等我?他们让我画海报去。要不你陪我来一起画?”
“不要,我为什么要跟你联手画?到时候把我们系给比下去了。”祎卉很认真的回答。
“你还真是一心为公啊。那你进来看?”沈翔希望一直都看见她。
“也不要。你那个水准,不值得我观摩。”祎卉其实是不好意思陪在沈翔身边来来去去。
“嗬,人要有点自知之明的吧。你哪儿来的自信呀?”沈翔伸手去拍了拍祎卉的脸,“那我去了,等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刚下课时的喧闹声也逐渐消失了。偶尔有几个快速填饱肚子——甚至于只是把口粮背在包里的刻苦分子,已经背着书包,捧着茶杯返回教室,准备开始一天最后的苦读。
祎卉托着脑袋的手渐渐酸了,她有点困了。
有人拍着她,她才迷迷糊糊的从好梦中醒来,原来自己已经趴在石桌上睡了一觉了:“沈翔,我睡着了?”揉着眼睛,她神志不清的问。
“对不起呀,时间长了点,改来改去的,越改越不象样子,后来干脆帮他们重画了张,他们现在写字呢。食堂没饭了吧?要吃什么?我们去外面吧?”沈翔有点惭愧,让祎卉等了他那么久。
“没关系。我也没浪费时间,睡觉了……阿——嚏!”祎卉揉揉鼻子,还是没能止住那个喷嚏。唉,这十一月底的上海,早晚温差真的拉大了很多。
沈翔的表情开始有点担心:“你没事吧?你不会着凉吧?这天气,你也敢在外面睡觉啊。怎么这么傻,真的困了就进来找我呀。”
“没关系呀。我是谁啊?我是名医的女儿——阿——嚏——我自己有没有事,自己非常清楚的。”祎卉自己倒是很轻松的打着喷嚏,说着话。
“过来,我来给你点温度。然后我们去吃热汤面吧。”沈翔不由分说的把祎卉紧紧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