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殷恒促狭,率先开口,“为什么要用手遮胸呢?是觉得我不是好人吗?”
“没.....下意识的动作。你怎么能不.....是.....好人呢?”
郝梦原以为顺着殷恒说话,他会有所收敛,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放荡行径。
谁知他玩意更甚,他把她的脸强掰过来,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撕咬了一番,然后哑嗓说道:“那天我确实对你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顿了一下补充道:“比如说,确实想翻来看看。”
郝梦:“......”没想到他说话会如此直白和大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
可殷恒不肯罢休,两指轻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的唇,扬扬眉毛戏虐地问道:“你说,我们该怎么排解这漫漫长夜?”
郝梦被他缠得捉急,只能咬牙回:“能怎么办。睡觉呗!”
“好!”
郝梦对上他戏虐又玩味的眼神,知道又遭了他的道了,最后羞愤得不行,忍不住抬脚轻踢了他一下。
殷恒轻巧躲过,“想谋杀亲夫啊!”
“嗯!”
“好啊,你.....”殷恒假意抬起她的双手,和她推搡,逗她玩儿。
缠弄嬉闹间,两人的笑容愈来愈盛,眼睛皆都前所未有的发亮,笑意浓得化不开。
郝梦的衣领口比较大,一玩闹,那胸前的彩绘就若隐若现,十分性感。
引得人想一探究竟。
殷恒淡扫了几眼,顿感喉间干渴,喉结微滚,试探了问了一句:“可以吗?”
气氛到了。
郝梦情致正浓,倒也不矫揉造作,眉眼含春地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殷恒轻笑一声,手直接伸了下去。
解开了她的内衣按扣。
第一颗......
第二颗......
第三颗......
第四.......
眼看就要看到最美的风景,外头阿妈却在喊:“恒哥儿,出来吃饭了!”
冷不防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脸懵!
郝梦抬眸看他,殷恒虽没回应姆妈,手下的动作却克制了起来,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最后还看着郝梦无奈地耸了耸肩。
郝梦心里想笑,可须臾之间,姆妈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她还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猛地将殷恒一把推开。
“姆妈来了。怎么办?羞死人了!”
此刻姆妈闭着眼睛,空手端着盘子,缓缓走了进来。
她嘴里还不断絮叨着,“平常不好好吃饭,还要去跟人应酬。肠胃弄得不好。尽让姆妈担心!”
郝梦面色通红地躲在他身后,反手系着扣子。
可越急越是扣不上。
她在这里心焦肉躁,抬眸看见殷恒站在那里没事人似的,双手插兜,对着自己光风霁月地笑,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郝梦气急,也不再注意自己的口气,“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赶快去应付姆妈啊!省得她来.......”
“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儿呢?!你.......”
郝梦还想再说些什么,殷恒却食指放在唇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郝梦:“.......”
这一瞬间,姆妈已然来到他们的面前,动作利索地将手里空气托盘的事物,一一放到茶几上,边放边念叨,“做这些菜不费功夫的。恒哥儿,黄芪党参鸽子汤,最滋养你的脾胃。你要多喝。还要尝尝姆妈亲手给你做的小面。你小时候最爱吃了。里面姆妈给你亲自窝了一个溏心蛋。下次来,要提前跟姆妈说一声。姆妈要给你包你最爱吃的小馄炖。”
郝梦万万没想到姆妈居然在梦游。
郝梦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诧异到不行。
她死也没想到会在高府大院看到如此玄幻的情景。
郝梦一脸懵地看向殷恒,用气音问:“怎么会这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帮姆妈引回到她的卧室吗?”
郝梦知道梦游的人不能被大声惊吓,所以说话小声小气。
其他该做什么。
就不知了。
殷恒看着她,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一笑,“不用,一会儿我帮你抱走就成。姆妈每天都会这样。这个家,姆妈轻车熟路。她自己做完这一切,会自己走回屋睡觉的”
郝梦听完如释重负地“嗯”了一声。
可下一秒,姆妈却拉住了殷恒的衬衫袖角,喊了一声,“恒哥儿......”
“哎.......,姆妈。”殷恒转身蹲下,仰头看着姆妈,“什么事?”眼神里都是亲昵和依赖,声音也异常温柔低沉。
姆妈握着殷恒的手回忆往事般絮叨着,“咱们恒哥儿......自小就主意大。十六七岁,跟着那些洋鬼儿学健身,一会儿要减脂一会儿要增肌。不再肆无忌惮吃姆妈做的饭菜。姆妈很不高兴。”
“知道了,姆妈。下次不会了。”殷恒知道姆妈在梦中,也是尽量哄着她,“姆妈做的饭菜最有营养最健康也最好吃。洋人的玩意,生冷没劲,我也不喜欢呢。”
“嗯,是这么个道理。
姆妈虽在深度睡眠中,似乎也被他哄得很开心,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最后还点点头,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殷恒的手。
看着在溶溶灯光下,殷恒温柔的侧脸,郝梦就在心里不断修改对他的认知。
原来他不只是一个浮华虚浪的花花公子,还是一个挺情深意重的人儿。
原来他可以对一个异性,不带任何情/色的温柔。
姆妈还在絮叨,殷恒竭力配合。
只不过老人爱回忆,情不自禁地会提起殷恒小时候的许多囧事。
比如他还在穿开裆裤事就知道臭美,外出要一套一套配衣裳;看到漂亮的妹妹,就嘴甜如蜜,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拿给人家,还要把人拉回家等等一系列童年囧事。
姆妈边说边笑,还要说一些更令人尴尬的囧事时,殷恒再也不忍不住了。
可他又不能大声喧哗,出声阻止,他只能假意小小声地打了一个哈欠,学着小朋友的样子,童声童气地说,“姆妈,困困。宝宝想睡睡。”
“好。乖乖,姆妈哄你去睡觉。”
姆妈起身牵起殷恒的手就往卧室走......
郝梦笑着看他走来,迎着他的目光时,神情里更是藏不住的顽皮和调笑。
“啊——,敢笑为夫。看我晚点怎么收拾你。”
宽容而叫人无处招架的一种宠溺语气。
明明是稀疏平常的话,可是不知为什么,只要被殷恒说出口,却自带三分情`色意味。
郝梦就羞地转过头去,无意识地看墙壁上的花纹,手指间缓缓地划过去,出于一种莫名的本能,声音低了两分,说:“我可不信你.......”
“哦?!那试试看。”
殷恒仿佛听出她言语的挑衅,看穿她的心思,就要好好来逗弄一番。
可......不远处似乎又传来动静,殷恒无奈地耸耸肩,实在疲于应对。
他只能一下就将郝梦捞起,抱在怀里,然后侧身鬼鬼祟祟地走进自己的卧室里。
明明是两个成年人,此刻却有着背着家长偷偷摸摸谈恋爱 ,却又怕被抓包的禁忌之感。
两人对望一眼,皆是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