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郝梦躺在那里,目光盈盈地看过来,咬紧了双唇,手没什么力度地抓着被单,脚趾都蜷紧了。
她觉得自己像搁浅在岸的鱼,又渴,又仿佛缺氧,头都是蒙蒙的,
殷恒似乎很满意郝梦的反应,看着她,脸上不自觉便带上笑意。
这天的清晨注定不平静,像是宣告她与殷恒的关系有了不一样的实质性的进展。
在那之后,郝梦软在床沿,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
她是在一片混乱之中,被殷恒抱进洗手清理完了再抱回到床上。
殷恒似乎心情很好,对她很是体贴,俯身在她耳边说:“我晚点要去公司开个会。你在这就多睡一会儿。等我回来。有事找姆妈。”
郝梦点点头,挺善解人意的,说:“好。”
殷恒笑了一下,给她一个告别吻。
郝梦似乎很舍不得他,尤其在这时候,她有点脆弱。
她从背后抱着他,像树袋熊攀附着大树一样,片刻都不松手。
就是不太想让他走。
殷恒无法,边拍着她的手边哄:“乖!听话。晚上回来给你带礼物,好吗?”语气像在哄一个孩子。
郝梦不开心地哼唧了一声,柔嫩的下巴在他的脖颈儿上蹭了蹭,直到自己抱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她抬起头说,“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哦。”
殷恒笑,“好。”
而他并没有着急走,在她身旁坐下,看着郝梦头顶毛绒绒的发,轻轻抚弄了几下。
直到看到她合上眼睛,殷恒倾身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才转身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郝梦醒来时,就看到对面衣架上挂着一款碎花连衣裙。
显然是为她特地准备的衣服。
棉麻质地,摸起来异常柔软和舒服。
洗完澡,换上那款田园风的连衣裙,郝梦往镜子里一瞧,阳光下的女孩青春洋溢,美不胜收,看着让人欢喜。
她哼着歌儿,赤脚站在地板上,开心地转圈圈,
“你真漂亮!”姆妈敲门进屋,看到郝梦的那一刻,由衷赞道 。
“谢谢!”郝梦停下动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和羞赧。
“在这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别客气。”姆妈显然看出她的紧张,慈言安慰她。
“好。”
姆妈是上来请郝梦下楼吃早餐的。
殷恒家早餐的丰富程度,堪比五星级自助早餐,营养搭配合理,富含蛋白质和膳食纤维。
姆妈还特地为她煲了一碗山药牛肉汤,甘甜醇香,很是滋补。
她还站在一旁说:“恒哥儿有交代,昨天您受累了,让您多吃点好的,补补。”
姆妈这一番话说得稀松平常,却听得郝梦脸红耳热,十分地不好意思,含在口里的汤都差点给喷出去。
郝梦发微信将这件事告诉殷恒的时候,他正坐在真皮老板椅上,散漫不羁地和公司的一些股东开会。
大家就是否继续追投一家芯片公司而展开激烈地讨论。
会议上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口音各异,有讲粤语的还有说京普的甚至还有说英文的。
说来也奇怪,殷恒在嘈杂的声音中,却突然有些想念郝梦的吴侬软语,尤其是她宜嗔宜喜时的娇哼。
正好此时,透过手机屏幕,看到郝梦微信讲诉的事情,殷恒不由地想起昨晚她在床上仰头眉头微蹙的轻吟,唇角勾起,春情满溢。
殷恒神形惫懒地靠着椅背,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看着股东之间因为复杂的利益关系吵得面红耳赤,顿感聒噪和无聊。
他也不管那么多,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今天就这样吧!做不下的决定,明天再继续吵。”
身后一群老东西是什么表情殷恒才懒得管,拎了西装外套就往楼下走。
“万事从长计议”个屁,等这群固化守旧的老东西想开,黄花菜都凉了。
什么虚以委蛇,他现在除了想马上见到郝梦,才懒得理会这些老东西。
可车子开到半路,殷恒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就被爷爷叫回去。
很明显,会议上的事情已经有人向殷老爷子汇报了。
殷老爷子从不责骂自己的宝贝孙子,对他半是悉心教导半是放纵娇宠。
他知道殷恒对董事会的那群老东西已经丧失了全部的耐心,想连根拔起,彻底清除。
但殷老爷子还是想劝自己的宝贝孙子,做事不要太过狠绝,万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
殷恒在老爷子面前也一向乖巧,虽有自己的主张,但还是对爷爷的话附耳倾听,细细斟酌。
只是席间,殷恒无端烦躁,有些心猿意马,摸了一支烟想抽,但又塞进了烟盒里。
见他归心似箭的样子,殷老爷子淡笑不语,不知道他又迷恋上了哪家姑娘,连爷爷也没耐心陪了。
最后,他老人家还是识趣儿地适时了口,冲他摆了摆手,让他赶快走,别在这里碍自己的眼儿了。
殷恒闻言如得胜令,搂着爷爷亲了两口,就飞奔而去。
惹得殷老爷子不住摇头,叹息,笑自己孙子人不风流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