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殷恒一口馄饨没咽下去,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笑说吃完才好好收拾她。
可这时郝梦压根儿没空理他,也许是今天面沾多了,洗完手还是有些痒。
她微微苦恼说:“怎么还不行呢?”
“嗯?!”
郝梦不停地在搓手,“痒,只想好好cao一cao。”
殷恒听着,哭笑不得地又连连咳了好几声:“你少说两句吧!祖宗。”
郝梦此时还没有回应过来,抬头看他,一脸茫然:“嗯?”
殷恒笑着,伸手拉她过来,前胸贴着她的后背,“来来,你想怎么操,告诉我,我来帮你。”
又在开黄腔。
郝梦此时才反应过来,脸变得滚烫。
自己又气又恼,手捶着他的胸,“讨厌!”只想挣脱出他的包围圈。
可殷恒哪里可让啊,紧紧箍住她,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压低声道:“我怎么样都随你。可你受不受得了啊?别一会就不行不行了。”
郝梦羞急,跑不了,只能双手捂着脸。
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顿宵夜吃得不太消停,打打闹闹的。
情/色绮靡。
郝梦原本以为那晚两人又会荒唐至极,缠绵至天亮,心里还想着未消肿的身体该如何应对。
可没料到的是,殷恒似乎很体恤她似的,什么也没做,只是肩并肩,纯洁地躺着。
卧室里有些昏暗,床头的落地灯如天上的朦胧月,光影如水波纹似的温馨柔和地延展着,让人心里平静安详。
人在这种情境下,很容易交付心事。
殷恒似乎兴致很好,想起了很多童年趣事儿,都一一讲给她听。
他说谢新宇从小就是少年老成,一板一眼非常讲规矩,有些老夫子的腐朽。只要柳成一犯皮,他就背《论语》给他听。听得柳成耳朵起茧,双手合十,跪地求饶。
林乐从小就贪吃,老是四处窜流,没事就往别人家的厨房钻。有一回跟邻居的猫抢鸡腿,虽是个胖子,还没打过人家。害得人家还要抱着猫给他登门道歉,谁知他老父亲却说:“没事!小孩皮实。多打几下没关系。”回头关门就将林乐一顿爆打。不是气他偷鸡腿是气他做事无谋略还是个战五渣。
郝梦枕着他的肩,笑得咯咯的。
过了一会儿,殷恒似乎有些困了,打着哈欠什么也不说了,就想睡了。
可郝梦听得正在兴致上,哪让他这么容易睡去,缠着他让他讲讲自己的趣事。
殷恒无法只能徐徐说道:“我啊!怎么说呢。从小到大还挺一本正经的。没事就跟爷爷去钓鱼下棋。父母倒是不怎么常见。因为他们太忙了。不过,见了面,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只是这相亲相爱的有些太表面,看似相敬如宾,实则暗藏刀光剑影。
殷恒从小就很有眼力见,知道家里的主要话事人是谁,也知道在这个家最没地位最不受待见的成员是谁。
所以,小时候他可劲逮着父亲欺负,以博母亲大人和老爷子一笑。
像做粑粑这类混账事,他小时候可没少做。
父亲有时候心情好,只是一笑而过;有时候气急败坏,就将他暴打一顿。
然后家无宁日。
接下来,就是母亲和父亲大人的对战了。
殷恒和父亲的关系也不是不好,但始终没有母亲亲。
母亲对他,还是很纵容的。
要什么给什么,想干什么都支持。
只要不杀人放火,他就活得无比自由。
其实殷恒小时候做的混蛋事不少,不过都被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而且他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懂事的高情商小孩。无论是跟母亲去参加慈善晚宴,还是参加名人派对,他都表现得风度翩翩,一副英国老绅士的做派。
可私底下他比谁都淘,比如说有一次,他和妈妈去参加慈善拍卖,看到主家媳妇儿和当晚请的明星嘉宾厮混在一起 。
他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见到主家婆婆的时候,故意说自己身上的一个袖口好像滚进了那间屋子的门缝里,想请人去开,把东西拿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
那天的慈善晚宴开得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他把这件事说给郝梦听的时候,她笑得打滚,肚子疼儿。
当下郝梦对殷家父母产生了好奇,吵着闹着要看他们的照片,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仙,养出这么一个活宝儿子。
殷恒无奈只能下床,到书房拿了一本相册给她看。
“嚯——,俊男靓女,好一对璧人。你父母看起来真登对。”
“嗯,是的。外貌上来说,非常的般配。”
郝梦看他一眼,欲言又止。豪门家庭伦路的狗血故事多,她现实没见过,小说也看过不少。所以,也不便多问。
殷恒却很坦然,“不过,现在他们分开了。各自安好!也不错。”
“.......”
殷恒翻开相册的另一页,手指落在上面,“这是我爷爷。是不是挺威武帅气的?”
郝梦趴进他怀里,点点头:“嗯!”
“他们说我最像他。”
郝梦这才回过神来,笑他自恋。不过,殷恒也有自恋的资本。这顶级的头脑、身材还有长相.......
“那你小时候过得一定很幸福。那么多人爱你。”
“不赖”
殷恒从身后抱着她,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主动问:“你呢,小时候过得幸福吗?”
“嗯——,不是那么好也不是那么坏。”
郝梦告诉他,小时候母亲怎么要强独立,怎么聪明能干,怎么漂亮潇洒,怎么让自己努力奋斗,但对父亲却言之过少,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郝梦不说,殷恒也不多问。
那晚,他从背后搂着她,睡了一夜,什么荒唐的事也没做。
人跟人的缘分很奇妙。
郝梦从未想过他和殷恒变得如此的坦诚相待,两个人可以变得互聊心事,彼此心的距离可以忽然一下变得那么近。
晨光熹微,郝梦始终一整晚都躺在殷恒的怀里。
她悄悄腾挪身子,翻转过来看他入睡时沉静的脸庞,偷偷抚了抚他长长的睫毛和唇,又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撒娇似地蹭了蹭他的下颌。
郝梦嘴角挂起甜蜜的笑,她觉得此刻的美好可抵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