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身落银河,置身宇宙,和他看尽万千碎星的浪漫感。
人在深夜的时候,总容易动情。
郝梦不知道为什么顿时红了眼眶,胸中涌起难言的感动。
听着身边人的均匀呼吸,她头靠着他的肩,再次安然睡去。
睡意朦胧之中,郝梦感觉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抬起,把玩一番以后,食指瞬间有一圈的凉意。
然后有人凑过来吻她,并顺便把手伸进被子里揩油。
即使睡意昏沉,郝梦也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她含含糊糊地说:“别闹!”便将头转了过去。
那人似乎看了自己很久,轻笑了下,戏虐似地在自己耳边说:“我爱你!”
清晨郝梦睁开眼睛时, 殷恒已经梳洗穿戴整齐,正对着电脑办公,眉头略皱,嘴角微沉,表情严肃又认真。
看他眉头紧锁正经危坐的样子,她觉得深夜发生的一切,也许是发生在自己的梦境里。
郝梦心里五味杂陈,顿时红了眼眶,委屈似地想,殷恒这种人,他怎么可能随便对女人说,“我爱你!”
郝梦从松软的毛毯里坐起来, 她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只觉食指凉而微沉,抬手一看上面套了一枚彩钻戒指,透过窗帘缝隙里的阳光,色彩缤纷、炫目异常。
她这才惊觉,睡梦中殷恒的那句“我爱你”,不是自己睡梦中的一时鬼迷心窍的幻觉。
殷恒转头看向她,用一个温情无限的眼神,抬手帮其拂去眼角的泪,缱绻佯怪,“怎么啦,嗯?梦里梦到圣诞爷爷送礼物,也不用感动成这样?”
郝梦想说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口。毕竟看这彩钻的色泽和纯度,价值一定不菲,有可能是小三线城市的半套房。
她从未想过殷恒可以对自己如此地大方,忍回去的眼泪,又收不住了。
可她又不想让殷恒看到自己的狼狈,心里又感动到不行。
自己只能侧身猛地将殷恒勾着脖子搂如自己怀中,然后自己的下巴磕在他的肩窝处,嗡嗡地哭起来。
殷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轻拍她的背,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还能怎么了。感动得呗!
可郝梦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将头埋进他的颈肩,继续呜呜地哭。
没过一会儿,殷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笑了笑,劝道:“就这就感动成这样?没必要。以后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你呢。”
边劝还边帮她拍背,一脸无奈,谁知郝梦搂着自己的脖颈儿更加紧,哭得更厉害了。
殷恒接过空姐递过来的矿泉水,悉心地将其拧开,戏虐地在郝梦的脸颊上冰了冰,哄道:“别哭了。哭多,眼睛肿,不好看。你渴不渴?要不要喝些水?”
郝梦垂眼点了点头,可水刚喝到一半,就被他拉过去深吻。
“殷恒,你如果以后对我没那么好了,该怎么办啊?”
“怎么会?不可能。”
看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假的就跟真的一样,郝梦就忍不住想笑。
也许自己笑得太密集,自己又被呛住,就咳嗽起来。
殷恒,“怎么这么不小心!”语气无奈又宠溺。
他坐起身子,将其扶起,给她拍背顺气。
那天阳光明媚,两个人明明是热恋中的情侣,殷恒对自己的行为动作却如同老父亲一般慈爱。
郝梦侧头看他 ,看他说话时,眼睛里有光。
她此刻只想享受这片刻的温馨,而不想去深究他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几分哄自己玩儿。
郝梦跟随殷恒的考察团畅游欧洲,一路行程皆由助理秘书打理,出行有专车接送,无论是景点参观还是探寻美食,都无需自己操心。
有时候午夜醒来,她转过头,去看床上熟睡的人。
觉得自己像在做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只有拥抱他的时候,才觉得世界是真实的和温暖的。
有一次一觉醒来,外面大雨滂沱,不宜出行。她穿着殷恒的衬衫,露着一双玉腿,在公寓乱转悠,四处搜寻殷恒的身影。
当时殷恒围着一条粉红色的围裙,正在开放厨房,为自己做早餐。
郝梦就在对面的高脚凳坐下,小腿悬空,不停地晃悠,看着殷恒不停地傻笑。
一开始,殷恒还能专心做恰巴塔三明治,可转身看见她吃得番茄酱掉在她滑腻细白的胸前,就没什么心思做其他了,探过头去与其深吻,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缠,让人沉浸在潮湿的情/欲里。
最后,就是厨房一片凌乱。
殷恒在此次旅途中,对郝梦也是极其的温柔细致和体贴,他抽空就会去带郝梦去玩儿,自己没空时,就会安排秘书陪郝梦逛街。
秘书姚小姐,年纪不大,不过二十五六岁,做事已经十分的成熟、老练和体贴。
一路上除了介绍什么地方好玩什么地方好吃什么地方适合购物能淘到哪些宝贝和捡一些有趣的事儿来说,从不乱说是非和八卦。
看郝梦的眼神也是诚挚妥帖的,没有丝毫好奇探寻的八卦意味。
如果非要给这次欧洲之旅下一个总结词,那就是醉生梦死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