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了一声，毫不在乎这一巴掌，“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学校啊，学校的升学率不是提高了吗？”

“为了学校？就为了那点升学率你就去杀人！我问你，从你入职以来到底杀了多少人！你们班上意外死亡的学生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江潮生心生寒意，他感觉身体在微微颤抖。他听明白了是程黎为了升学率杀班上的学生，而现在校长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就有了这场对话。

“程黎你是一个老师啊！老师的本职是什么？是教书育人啊！结果你对学生下杀手，你真不是个东西啊！”

“我可没说过我是个老师。”程黎悠哉走到门缝能看到的范围外，江潮生只听见椅子拖开的声音，应该是他坐到了校长室唯一一张办公桌前。

真嚣张啊，杀了人还大咧咧坐在校长的位置上。

这个人心理素质很好，江潮生心里点评着。

“起码，不是个好老师。”程黎胳膊轻靠着桌子，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一派悠然姿态与怒火中烧的校长对质，“当初是你聘我来学校的。”

江潮生看见校长脸色变得更差，他冷笑一声又骂到：“我是不知道是谁给你做的假证和背景，可你他娘的总不能一手通天！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

江潮生发现身体移动了一下，换了个角度终于能看到程黎的动作了。

只见程黎微微坐直身体，表情却有些不屑，他嗤笑一声：“你怎么会报警呢，一旦报警希望高中升学率高的秘密就暴露了，到那时你还能安安稳稳当你的校长吗？”

“要是被家长知道希望高中的升学率是拿学生的命换来的，谁还会把孩子送到这里？”

“哦对了，最近还是双减的关键阶段，这件事情爆出去了，希望高中会怎么样呢？你又会怎样呢？那可是四十多条人命啊。”

“这可是巨大的丑闻啊！”

江潮生发现校长额角冒出冷汗表情也不自然，看来被程黎说中了啊。

“我是个商人，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我保证希望高中的升学率，在不暴露的前提下尽可能提高学校声誉。”

程黎起身走向校长，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暴露了把一切推到我身上就好。”

他就像恶魔一样一步步蛊惑着人心，妄图共同沉沦于罪恶中。

“……你需要什么？”校长双手微微颤抖。

“我要副校长的地位。”

“为什么？”

程黎走向窗边，眺望着不远处操场上的学生，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既然这个社会那么看重升学，那我就尽力满足他们的愿望。他们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但这也不过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罢了，我只是加速了无能者淘汰的速度而已。”

“而副校长的位置刚刚好。”

“怎么样，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很划算吧。”

“疯子，你就是个报复社会的疯子。”校长背对着程黎，但语气转为平静。

嘶不妙啊，看起来校长被说动了啊，江潮生感受着身体颤抖的程度加深，双手冰冷，腹部也隐隐作痛。

不对劲，江潮生自认为作为旁观者只有震惊没有紧张情绪，可身体反应是极度紧张。“这不是我的身体。”他肯定地想，副本是把他放入别人的身体了，而这个人看到了校长室的一切！

这个人会是谁呢？

“噗嗤”刀插入身体的声音打断了江潮生的思索，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校长捅了程黎一刀。

校长压在程黎身上面容扭曲歇斯底里道：“你以为我和你个疯子一样吗！只要我杀了你再去主动承认哪怕是放弃这个学校我也能保全我自己！哼，副校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想要的是校长的位置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杀我吗！”

可出乎意料，程黎吐出一口血却大笑道：“哈，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杀你。咳，都知道我要杀你了，你觉得我会空手而来吗？”

只见程黎从衣袖中抽出一根鞭子，“斩魂鞭，缚！”一声呵令鞭子把校长捆住了。

“这是什么怪物？！”校长惊慌失措，程黎捂着伤口从地上站起来：“咳咳……本来想简单点的，但到了这个地步就没必要了。”

“斩魂鞭，绞。”程黎笑着开口，“恭喜你，成了这鞭子的第一个祭品。”

话音落下斩魂鞭死死缠住校长的脖子，它不断收紧，活活勒死校长。

门外偷看的人用双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江潮生感受到身体在不停颤抖，手脚冰凉。

不妙啊，这具身体的主人过度紧张了。

江潮生透过这具身体的眼睛看着斩魂鞭丢垃圾一样丢开校长的尸体，它灵活地抖动鞭身，把新鲜的血液甩干净，随后飞回程黎手上。

“嗯？”程黎摩挲着鞭子微微侧过身来，像是不经意间瞥到门缝，刚巧与门外的偷窥者对视，“这还有只偷窥的小老鼠。”

江潮生在与他对视时就想撒腿逃跑，可惜身体不是他本人所能操控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程黎一步步走近门口，奇怪的是身体的主人像是被吓住了，完全没有逃走的动作。

“张老师，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