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奇怪的男子和他们签订协议，她和同伴才得以附身重生，离开死去的地方。

之后这些陌生人也突然出现了，他们带着的生机吸引了无数灵魂。所有灵魂都预感到，新的机会来了，这是能解脱的希望。

“你手头有什么别的线索吗？”江潮生开口。

“我能感受到校史馆有很多灵魂，当时我们看到的雕像里封印着他们的灵魂。”姜柔想了想又说，“目前我能感受到程黎手里最强的杀伤力武器就是那把鞭子，鞭子可以对人体和魂魄都造成伤害，不能直接触碰。”

这就有点棘手了。

“当下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先避开程黎。”江潮生分析着接下来的行动，“程黎每天8:00到校，19:30离开，夜晚他不在学校。但学校里藤蔓蔓延，校门处有藤蔓在暗处盯梢，而且规则限制，学生不得随意离校，夜间更是无法离开。”

“我们只能在黎明到来时把学生送出去，而且还得赶在程黎回来之前。考虑到学校的火灾会引发一些异动，最好的结果是我们把神树干掉，在程黎没发现之前逃走，但可能性不大。”

学校外是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口，几公里内是住宅区，人流量很大，火灾没办法不引人注意。

姜柔沉思了片刻：“我们报警吧。”

说实话，在非自然副本里从非自然存在嘴里听到这个词还怪陌生的。

陆离扒着江潮生的口袋探出个头：“咋说？说学校闹鬼了？树成精了要吃人？”

“当然是以传播非法组织的借口，”姜柔叙述着她的想法，“最好是让张老师去自首，带点证据性的东西去举报程黎。可以的话还能带点学生逃出去，献祭的人数应该是有要求的，人数不够起码短时间内程黎的任务是无法完成的。”

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一来让这个教会彻底曝光在大众视野，减少受害者人数，二来借用警方力量限制程黎，接手学校都是偷偷摸摸的，想来也不敢直接对抗。这样就算学生没能全部撤离，也可以等到警方的援救。

“好，那接下来我们这样......”

当天夜里江潮生和姜柔一起出现在校史馆。

“这棍子还挺好使的，”姜柔回忆起第一天夜里战战兢兢的经历，现在却没有任何一个被污染的鬼怪敢上前，“你说张老师怎么想的，她制定规则保护学生，分发树枝保护宿管，可到头来谁都没护住。”

“唉，”江潮生摩挲着这根死去宿管留下的棍子，“她是从犯，是杀害学生的帮凶，虽然想停下但程黎威胁着她动手。为了儿子不顾他人，有小爱没大爱，很难说吧。”

结果到头来，为了儿子又要背叛教会，忙来忙去一场空。

江潮生推开校史馆的门，轻车熟路地走到三楼杂物间。

“灵魂在这些雕塑里？”

姜柔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怒火，只要砸开这些石膏他们就能出来。”

“先不急，”江潮生沉思，“距离高考就差两天的，现在砸开只会打草惊蛇，等最后一天张老师带警察回来我们再砸。”

他想了想又说：“你能感受到校史馆吗？它有意识存在吗？”

姜柔闭上眼睛，片刻后摇摇头。

好吧，看来只是系统提示的语言艺术罢了。

但当他们离开时，江潮生还是站在正厅对着幽深的走廊，他说：“如果您真的有意识的话，那您就该知道程黎这些年为非作歹杀了好多学生，马上他就要献祭所有人，我们只能想办法自救。”

“如果您真的能听到我的话，还请保佑这座学校的学生都平平安安的，让罪孽都消失吧。”

随后他就要关上大门。

这时一阵沉闷的叹气声顺着风传来，校史馆内的陈旧气息又都顺着风散去，像是沉睡多年最终醒来。

江潮生感受到这阵不同寻常的动静，弯了弯眉眼，笑着开口：“多谢。”

接下来回程的路上，仗着木棍在身，江潮生和姜柔探索着夜间校园。

“当时我们在操场看见的黑影是什么？”路过操场，江潮生看到站在操场门口的黑影，想起了第一天夜里的事情。

“失去理智的冤魂而已，”姜柔撇过头看了眼黑影，“第一天夜里我们携带着照片，它感受到照片含有的程黎的气息，所以才追着我们不放。”

“可是张老师说操场没有意外发生。”

“可能是这个冤魂实力很强，在操场这边称霸了。”姜柔笑了笑，“你也能感受到一些冤魂还有自我意识吧。”

江潮生点点头，但他有些不解：“那神树为什么不吃这些灵魂呢？”

“我不知道，”姜柔摇了摇头，“我和同伴死去时就没有吸收我们的灵魂，总不能是神树吃饱了吧。”

姜柔心底有个猜测，自他们复活后，神树就不再吸收灵魂了，这或许与那个奇怪的男子有关。

不过，想到协议内容，姜柔把猜测压回心底。

“好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