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躬身一拜:“原是请师父给我二人易容,好让我们暗度大内,窃取解药。”
什么?
佛不渡解药,在皇宫!
怪不得,怪不得我来到医馆以来,江怀璧决口不提解毒一事,不是他不想提,而是提了也无济于事!
然而吃惊的竟不仅是我,白前辈同样震撼不已:“你是说,天下最后的三株佛不渡,唯一可得的,只在皇宫了?”
“正是。”
白前辈皱眉,小声言道:“佛不渡,只有其花蕊可解茎叶之毒,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份解毒之物。。。。。。这可如何是好。。。。。。”
我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把这么庞大的信息量消化掉。
我木木地扭头,看向江怀璧:“所以,你将我留下做工,并不是为了抵账,而是想利用这一年的时间,为我寻找解药,是吗?”
江怀璧抿抿嘴,不说话。
江怀璧,你,你为何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
白前辈看着我,眼神复杂,好一会儿才对江怀璧说:“怀璧,你到后院来,我有话同你单独讲。”
江怀璧跟着白前辈走了,屋内徒留我和江先生二人。
我正思绪纷乱,却听到江先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易容之后,你们就要潜入皇宫了。”
“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有关怀璧的不好的消息,所以我提醒你,老老实实跟在他身边,别出头惹事。”
我连忙回答:“江怀璧为了救我牺牲良多,远远大于我当日之功,我定会安守本分,不给他添麻烦。”
“牺牲良多?哼,他当然牺牲良多,”江先生哼了一声,“你可知那傻孩子,他。。。。。。”
“舅舅。”
江先生的话被打断,我抬头,看见白前辈和江怀璧从后院重新走进门。
白前辈坐回椅子前,良久未言。
屋中人也各怀心事,无人开口。
过了片刻,白前辈对江怀璧道:“易容需要准备材料,不甚复杂却也耗费时间,你既做决定,想来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我纵使再说什么到底为时已晚。”
“你们三日后再来吧。”
说着,便起身对我们摆摆手:“走吧走吧,我累了,不想多说了。。。。。。”
木门合上时,我听见白前辈叹了口气,小声地哼唱着:“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
“为人莫做千年计,三十河东四十西呦。。。。。。”